“包括你对我说的话,你为我做的事,你许的愿......我感觉自己已经听了成千上百遍,在夜里、在白天,包括今晚直到觉得那些字、怎么可能会实现不了呢?”
“能实现的。”
宋西川这样回答,何知便同他一样笑了。
宋西川握紧了何知的手,两人继续肩并肩走着。
“我在你梦里是什么样的?”
“你?”何知状似认真地思考,“你好得简直不像宋西川。”
宋西川哼了一声:“那就是我。”
何知打趣道:“是潜意识深层次中的你吗?”
“就是我,”宋西川再一次强调,松手强硬地搂住何知的腰,“完完全全的我,那些也全是我想对你做的事。亲你、抱你、照顾你,想醒来就看到你,睡前身边也是你,想和你”
“停停停!别说了,”何知捂住宋西川的嘴,狠狠瞪他,“害不害臊?现在我相信是你了,满嘴乱七八糟的污言秽语,不是你都难!”
“这就算污言秽语了?”宋西川的瞳孔微微缩小,觉得难以置信,“那床上说的那些算什么?”
“算......算......”何知脑子里浮现出一堆乱七八糟的香艳画面,那些露骨的、过分的话语好似要和那种温度一起沸腾。
宋西川凑近他,眼含笑意,低声问:“算什么?”
“......算情话。”
脱口而出、破罐子破摔罢了。
何知脑门轰轰响,感觉自己脸烫得要炸开了。他一向抵御不了宋西川暧昧的逼问,更别提先前刚接过吻,刚拥过抱,宋西川的味道粘在他身上散不开,一嗅就头晕。
何知觉得无地自容,宋西川倒是乐得又亲了亲他的脸,还故意调戏道:“你脸好红。”
“烦死了,”何知推开宋西川,自己快步往前走,嗔怒道,“走开,别跟着我。”
宋西川三两步追上何知,抓住他的手,笑着说:“再许一次愿吧。”
“可是没有道具啊?”何知停住脚,诧异地看向宋西川。
这四周空空荡荡,哪有过年卖红绸带的小摊。
“有,”宋西川从口袋里掏出黑笔和红绸带的动作过于滑稽,人却显得十分冷静认真,“来吧。”
何知硬憋着没有笑,却还是在三秒钟后破功。
此时两个大男人头对头凑在一块儿咕咕哝哝,画面引人注目。
何知埋头缩在一边思考着该许什么愿,这样的夜晚脑海中本该是充溢对未来、对爱人的期许才是,但何知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宋西川还老凑过来骚扰他,何知的思路断得七零八落,最后只在那上面落下“宋西川”三个字,便没了后文。
何知那头没动作好一阵,宋西川站在一旁,侧眸问:“写完了?”
笔墨在红绸带上面晕出黑色的痕迹,何知沉默片刻,说“写完了”,又说“就这样吧,简简单单的”。
宋西川追问:“什么简单的愿望要想那么久?”
何知垂着眸,笑了笑,“说出来就不灵了。”
于是宋西川没再寻根究底问他简单的愿望会是怎样的愿望,只叫他去挂在树上。
好在远处还有遗落的公共梯子,宋西川将其搬过来,扶稳了让何知站上去。
何知第一次绑这种东西,搞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实实弄在树枝上,晕头转向地下地,再抬头时也分不清那堆红色的祈福条里哪根是他的了。
何知在树下站了片刻,也不知是在晒路灯还是晒月亮。宋西川把梯子放回原处,走过去揽何知的肩膀,何知很自然地靠了上来。
“你不许愿了吗?”何知问。
宋西川握在何知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