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啊捡啊的,隔天我就换了个新的,卡也一起换了。”
“什么时候?”宋西川又问。
何知想了想,说:“十一月多吧。”
“好端端的,是去吹什么风。”
不怪宋西川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何知的习惯他可是太知道了。何知要是心情不好,就总喜欢找视野能看得宽阔的地方待,像天桥或是跨江大桥,绝对是他最经常的去处。
不论是看车看水,入目的是白天亦或是黑夜,平阔的景和徐徐的风,都能给他带来舒缓和慰籍。
当时在梦里,何知一言不合要跳天桥的样子着实是把宋西川吓了一跳。但也正因为那是梦境,也许何知才会放任自己做出那样的行为。
“就是随便逛逛,走到那儿了,就看一会儿风景。”何知扯了扯嘴角,如此回答。
宋西川那双眼似乎总能侦破一切,他就这样默默盯着何知,何知很快便垂下眼,弃甲投戈。
“我那时候是从医院里出来的,”何知吸了吸鼻子,拿起笔继续往下写,“我知道了检查结果,我不开心。也确实只是想吹吹风。”
宋西川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却也不觉得有何种自己掌握了对方的感觉,反而是自添自堵,不太舒畅。
进而又慢慢想到,当时的何知又会在想什么,会想见到自己的亲人吗,还是会想见到朋友;会想听到他人三言两语的安慰,还是觉得该由自己扛。
不论他想到什么,总归都不会有宋西川三个字。
“居住地址......写哪儿啊,写你的算了,西川,”何知叫了他一声,没应,就抬眼用胳膊肘戳他一下,“宋西川,你现在住在哪儿?”
宋西川回过神,“东庄路99号2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