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他的脸色憔悴至极,显然是很久没有休息了。
陈绵绵对着原飞槐说:“原飞槐,我哥希望你过的好好的,就算他走了,你也不要太亏待至自己。”
原飞槐没回应,他垂着头,看上去显得奄奄一息。
陈绵绵带着哭腔说:“我哥最喜欢你了。”
原飞槐说:“我知道。”他的脸上还带着陈谋给他留下的伤口,青紫的眼角,破损的嘴唇,都在暴露两人不太和谐的情侣关系。
不过虽然如此,原飞槐却还是对陈谋怀有爱意,他也相信陈谋是爱他的。
现实证明了原飞槐的想法,陈谋用生命,证明了自己的爱情。
陈谋死了,推开了原飞槐,替他被车撞上,尸体残破不堪,原飞槐甚至都不敢去看。
陈致翔和陈绵绵先走了,留下了原飞槐,原飞槐慢慢的跪坐到了地上,用手摩挲着墓碑上的字体。
这块墓的左边放着陈谋,右边却是空的,墓碑上,右边太没有贴金的字体,刻着原飞槐的名字。本该古稀之年才做的事,却被提前了。
天上开始飘下小雨,陈谋看着原飞槐,又心疼了起来。
原飞槐慢慢站起,慢慢走上楼梯,迎着雨幕,坐到了驾驶室的位置上。
从墓地回来的那段路程,陈谋十分的担心,那是一段陡峭的山路,现在天下了些小雨,山间腾起了一片雾气,更显得幽静。
原飞槐整个人都魂不守舍,但好在他车速够慢,从山顶到山脚,速度连30都没过。
把车开到了车库里,原飞槐却没有下车,他趴在方向盘上,慢慢的耸动着肩膀,显然是在哭泣。
飘在空中的陈谋很想去安慰一下原飞槐,但他既不能靠近,也不能说话,只能远远的看着,像是在看一幕默剧。
原飞槐在车里趴了一晚上,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昏昏沉沉的从车里下来,上了电梯,最后拿出钥匙打开了家中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