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没觉得沈宴要死。
“洛凤苔,你出什么事了,对吧?”
“没有。”
“不可能!”
我把我的感觉跟洛凤苔说,并且我的感觉从未出错过。
洛凤苔也只是拍拍我的头,说:“你也别把你想得那么强,你感知别人准确,但感知到我身上,可就没那么准确了。”
他看了下我给他缠的绷带,又笑道:“技术不错,走吧。”
“不是……你不休息?”
“我没事的,放心。”
洛凤苔几乎是推着我走。
我都怕他手臂用力再流血,无奈,只能出去。
到了赵爹家,我先看了他儿的状态,挺好。
后对赵爹说,晚上带他去路口烧纸钱,烧了纸钱他儿就能醒过来了。
赵爹对我们是深信不疑。
还骂之前那个神婆,“那是什么玩意,瞎搞!我儿子被她一招魂儿,是口吐黄水,脚底有泥,小脸都白中透着死灰了!
邱姑娘,你就不一样了!
你和洛大仙儿,苏大仙儿一搞,肉眼可见的,我这儿子起码脸色像个人!”
有了之前的猜测,我再看赵爹,这个人打心眼里让我不舒服。
当初进来时,我自动把他归结为那种爱贪小便宜的老头,现在看来这种不舒服是指他曾经犯下过事!
之后为了防止老头有什么逃脱的想法,我们俩一天都在老头家盯着。
我还睡了一觉。
但不管我是睡着,还是醒来吃饭,洛凤苔永远不休息。
他就像个永动机似的,让我非常担心。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在你睡着的时候吃过了。”
“那你要不要睡会儿?”
洛凤苔说自己不需要睡眠。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赵爹拿着一大兜子纸钱,特别积极地跟我们去。
“我买了几千块的烧子,够不够?不够我明天再买。”
他们这地的人,管纸钱叫烧子。
我点点头,“够了吧,差不多。”
“邱姑娘,你不知道,我买这些,都是独一份,现在也不是什么寒衣节,也不是鬼节的,再说谁一买就买几千块的啊?
我这是为了我儿子,我愿意!”
我随便应着,等我们到了泰昌路这十字路口处,赵爹有点犹豫。
“还往里面走?”
“当然啦,得到您儿子出事那块地,我问过一些人,您儿子是在桥洞底下出的事。”
赵爹抿了抿嘴,用力吞了口唾沫。
好像这样就不怕似的。
“成,成!我好像……忘带打火机了,我现在去买一个。”
我从口袋拿出火柴道:“我带了,我们收了宋姐的钱,做事齐全。”
走过去的一路,赵爹除了惧怕还有什么心理我不知道。
但我经历了很多年前那个出租车谋杀。
抛开情绪,就是这个赵爹想占那一块多的公里费便宜,才和女人发生了冲突。
而且心中有了恶念,这块又有鬼怪作祟,一下子影响了赵爹。
所以命案才发生。
真要追究责任的话,赵爹有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到了桥洞底下,赵爹开始点火堆,往里放纸钱,他选的位置,就是当初吊死女人的位置。
火苗往上一窜,他猛地往上看。
当然现在这块,上面啥也没有。
我过去问:“咋了,赵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