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自己的孕肚,“快到卸货时间了,希望她平平安安的。”
“一定会的。”
一进入腊月,过年的气氛浓郁起来,虽然没有张灯结彩,但是各家都开始操办年货和好吃的。
林映跟仲青城商量好了,今年过年两家人凑在一起过,现在她爸的手不方便,筹办吃食就要他们自己费心。
“我想吃那种苞米花。”仲清雅双手比划着,“一个黑色的桶摇啊摇,砰的一声就爆好了。”
他们听懂了她说的意思,这样的手艺人以前走街串巷,现在倒是也不难找,他们在巷子口找到一个老爷爷有这门手艺,就用十个鸡蛋让他帮忙爆一锅苞米花。
“还是这么弄的好吃啊。”
老手艺人有自己的执着,他爆苞米花之前必须要换上蓝色的工作服,再戴上口罩,“看到没?这家伙事儿一看就上了年份,你爸爸以前也来这里买过苞米花。”
也只有仲家那样的家庭才会经常给孩子买这种零嘴儿。
老式的苞米花机是一个铁质的圆筒,一端有一个手柄,另一端有一个压力计,当摇动手柄时,铁质圆筒和桶内苞米碰撞的声音低沉而有节奏。
林映早早就捂住了耳朵,躲在仲青城身后,怪她偏要来看这个热闹,“不会吓着孩子吧?”
“我孩子胆子不会这么小的。”仲青城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假装捂住了孩子的耳朵。
不知何时,老爷爷停止了摇动,拿着布袋拢住苞米花机的出口,他轻踹一脚,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白雾升起,带着苞米的香气,周围有人闻声而来。
“今年收入还算不错,我也请老爷子帮忙做一锅苞米花,家里孩子爱吃。”
“是啊,我记得我们小时候没这东西都不叫过年。”
这香甜的味道将他们拉回小时候,性子急的人已经回家去找苞米了。
有小孩被馋哭了,扯着妈妈的裤脚一定要吃苞米花。
大人一边咽口水一边说:“家里已经买好饼干了,饼干比这个好吃。”
别说小孩,林映都要被馋哭了。
金黄油润的颗粒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每一粒都饱满而酥脆。她狠狠咽了咽口水,急忙接过仲青城蹲下身捧的一捧苞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