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事了。”

“你也是被抢来的吗?”

“我原是绍兴人士,家里被海盗占了,服侍夫人之前,都不知有多少男人碰过我了。男人被杀掉或卖掉,女人都关在一个黑屋里,每天都有人来虐待我们,好多姐妹们受不了,跳水或是上吊自杀了。”高宁压低了嗓子,“上岸不就是抢钱抢女人,那些海盗除了吃和睡,还知道什么?”

“夫人也是被抢来的吗?”

“不,夫人是……”

还未说完,另一个侍女来传,将军请沈姑娘进去饮酒。

酸臭的酒气扑面而来,房中满座的海盗正嬉闹饮酒,她一进去,不少眼睛印在她身上,对她吹起调戏的口哨。

最里头,翠翘伴着一个黑皮肥脸的男人坐,约莫四十来岁,脸上什么都是圆的,像个肉球,只鹰钩鼻尖尖的,下巴蓄满了一圈胡子。这便是海盗头子徐海了。

翠翘刚服侍他饮过一杯酒,他爽快仰头“哈”了一声,打个巨响的酒嗝,眯着眼睛打量起沈卿雪,道:“这女子不是好了吗?该送出去了。”

说罢,吩咐给沈卿雪斟酒。眼泪合着酒一块咽下,沈卿雪的喉咙跟喝了针刺一样难受,头垂下埋在双手里,周围的笑声依旧刺耳。

“将军,朝廷有使者来了!”

通传过后,海盗们叫嚣了起来,沈卿雪望向徐海那头,翠翘也在笑,还是那个淡淡的笑,仿佛敷衍一般,只顾着给徐海倒酒。

“朝廷算什么?来十个,百个,千个都打得!”

“滚回去!”

在满堂嘲讽中,一个缇骑使臣走了进来,开口第一句话劝说徐海归降,一阵哄堂大笑。

“将军,汪直首领已打算归顺了……”

徐海听着心烦,说:“把他们都丢海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