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姐姐。”梁茜华道。
公关经理语气愈发如沐春风,两人往大厅走的功夫,沉母道。
“不然还是我自己去找思娅,你先回房歇歇?”
她体谅妹妹多日演奏辛苦,梁茜华取下墨镜。
“那不行,之前介绍会我有事耽搁了就没见到思娅,我可想死我这外甥女了。”
想到她一路在瑞士买买买,说这是给思娅,那也是给思娅。
沉母摇头失笑,也就由着她。
电梯门阖上,公关经理摁了楼层之后,攀爬的数字缓缓往上。
....
身体好酸啊,怎么像被人揍了一顿。
大床上,连织在睡梦里眉毛不适应地揪了揪,果然喝酒伤身不是。她迟钝睁开眼,下意识地想摸手机看看几点。
然而眼前似乎不大对,房间还是她的房间,然而昏昏沉沉的光线里,男人沉睡的脸却近在咫尺,习以为常的疏离和算计荡然无存,眉目完全舒展。
像是对外界无知无觉。
靠!
我靠!
光影溜过他脖子几道隐约的抓痕,再看她和他全身赤裸,男人一只手臂还保护性十足的搭在她腰上。
连织自然不可能傻白甜以为,自己就和他睡了个素觉。
她倒抽了口冷气,空白的脑子却如倒放电影版涌出来些零碎的记忆。
想亲亲嘛?
知道你有男朋友,亲亲又不会怎么样。
光影模糊,她双腿如藤蔓般缠着男人的腰,让他重一点再重一点,花心被戳刺的瘙痒梭遍四肢百骸,她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缩张,双眼涣散,几次被男人带上了天堂。
于是纤长的腿儿缠紧再缠紧。
那是连织意识里的春梦,谁曾想如今梦变成了现实,她缠着一遍遍索要的男人竟是宋亦洲。
陆野要是知道了就完蛋!
无措气愤,乃至如针刺般的涨红迅速袭遍连织的脸蛋。
她真是脑子参和屎了,才会信宋亦洲做朋友的鬼话,这个满腹诡计的狐狸精!
然而理智还在,现在比起算账更重要的,是赶紧溜之大吉。
一夜情而已,彼此爽过没什么大不了。然而她对陆野的保证前脚在前,这事要是捅到他那,连织倒抽了口冷气,脑子自动死机。
她轻轻拿下男人搭在胳膊上的手臂,屏住呼吸起身。
拖鞋呢,内裤呢,衣服呢....
操!
脚都是软的!回国后她非弄死宋亦洲不可,连织动静放低得不能再低的关掉卧室门。
她胡乱将衣服往身上套,动作虽凌乱毫无章法,然而大脑却清醒无比。
当即就是赶紧离开酒店,过后死不认账即可,只是手指无意识抚过臀部,她脑子里有个下意识却又不敢深思的念头。
突然出现的胎记,宋亦洲是不是看到了?
但目前想不了这么多,现在也不是谈判的好时机。
连织抓起手机,套好大衣,一根围巾将自己素面朝天的脸裹得严严实实。
她迅速走到门边,然而门刚打开,沉母却和不曾见面的姑姑郝然站在门外。
顿时晴天霹雳。
“小思娅,你比视频里还要好看哦。”梁茜华笑道。
“这是你姨妈。”沉母问,“穿成这样子是要去哪?”
不怪她纳闷,连织浑身穿得跟要去做小偷似的,透着股欲盖弥彰的意思。
连织笑意僵硬地叫了声姨妈。
“妈妈,要不我们先去大厅坐会。”她说这房间住得太合适,正要让侍应生给她换一间。
“是房间不合适,还是有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