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球场出来,裴然莫名觉得好笑,之前那些情绪已经没了影。

他们无处可去,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没人开口要离开。

入了冬,夜风吹在脸上有些痒,裴然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严准蓦地停下脚步,伸手拉住他的衣角:“带没带身份证?”

裴然怔住,回过头愣愣地看着他,又偏头看了看旁边的酒店,脑袋瞬间空白,好半天才哑着声应:“带了。”

然后他就被严准带着走了。

每个娱乐场所都有冷清或休息的时候,只有一个地方不会。

男生们并排坐着,整个网吧充斥着一句句“你是真他妈菜呀”、“你这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普度众生枪法”和“上啊上啊你在后面看斗鸡呢”,热闹非凡。

严准推开玻璃门,见身后的人脚步迟缓,很轻地挑了下眉:“不想玩?”

“……”裴然说,“想。”

严准和网吧老板是老熟人了。这家网吧价格较高,不过干净,消毒很到位,包厢的隔音也很好,客人们还是愿意来。

严准轻车熟路地开了个双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