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扯了扯她的衣服,说:“走了,还看什么。”

女弟子声音很小,隔着雨幕传来:“你不觉得谢师兄很可怜吗?”

男弟子反问:“那死去的少宗主难道就不可怜?”

女弟子咬唇:“可是这又关谢师兄什么事呢,他凭什么要遭受这些啊。”

男弟子翻白眼:“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错就错在他有那么一个爹吧。”

女弟子还想说什么。前头管事长老回头,眼神冰冷警告,两人都闭上了嘴。

谢识衣拿着衣服,面色平静听着那些他快要听出茧子的话,转身没走几步就扶着门槛,无声地干呕起来。他很久没吃东西,呕不出什么,只是肺腑翻涌的恶心感怎么都挥之不去。

喉咙如火烧。闭上眼睛,都是一张张脸,悲天悯人的、幸灾乐祸的。

他们说他没罪,说他有罪,为此争论不休。

谢识衣脸色苍白如纸,讽刺地扯了下唇,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

立起身,他在山海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明亮清脆,却带着股懒洋洋的调子:“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谢识衣这个时候才卸下伪装,流露一些脆弱和疲惫来,轻轻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