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经太卜司与工造司…”
“应该是这个了…”
做好记录,彦卿关闭罗盘,转身朝两人走来,“解决了,也该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
镜流:“那接着走吧。”
彦卿却站在原地没动,一双眼睛紧紧地、灼灼地盯着她,开口问道:“镜流姐姐不问一问,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吗?”
镜流:“小弟弟不是说要送我去云骑驻地吗?”
彦卿的手已经搭上腰间剑柄,紧接着手腕一动,三寸青锋脱鞘而出,直抵镜流喉咙之处。
“不对,云骑驻地对于镜流姐姐来说并不算安全的地方,所以我觉得应该送你去幽囚狱,至少那里的防御更为坚固。”
彦卿看着镜流,一字一句道:“跟着商船的旅客又怎么会出现在被封锁的港口?”
“我虽年纪尚小,但并不傻。”
少年彦卿目光锐利,面色冷峻,已然将心底对镜流的怀疑毫无保留地摆在了明面上。
“云峥前辈请退后,未免伤到您。”怕伤到无辜人士,彦卿又添了句。
剑尖已然触碰到了肌肤,就在即将刺破皮肤的刹那,镜流伸出两指,稳稳地夹住了剑刃,止住了剑的前冲之势。
随后,她只是轻轻一推,便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剑推离了自己的喉咙。
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小弟弟,你这是做什么?仅凭这点怀疑就对我拔剑相向,是不是太莽撞了些?”
彦卿却仿若未闻,不为所动,紧紧握着剑柄,“单凭你行踪诡秘,藏头露尾便足矣。”
镜流轻笑一声,“小弟弟,有些东西不必深究。你只需知晓,我此行与你的目的一致便可。”
“你我皆是为抓一人罢了。”
镜流手指微微曲起,正欲发力折了这一剑当作彦卿如此鲁莽出手的教训,旁观许久的云峥开了口。
“彦卿,收剑。”
云峥开口,镜流动作一顿,随即放弃了断刃的想法。
她目光转向对方,明明神色依旧平静得似无风之时的湖水,不起波澜,却莫名让她觉得这家伙似乎并不想彦卿太受挫。
嗯?宠溺孩子?
彦卿不知原因,只是疑惑地喊了声:“云峥前辈?”
云峥语气平和,却又透着不容违抗的意味:“汝非她之敌,收起来吧。”
彦卿抿了抿唇,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涌了上来,没有听话,依旧执拗地执剑对准镜流。
他不信。
少年气性极大,年纪轻轻便已是众人皆知的天才剑客,又是备受敬重的将军弟子,正值意气风发之时,又怎会甘心被人看低了实力呢?
见彦卿心有不服,云峥微微一叹气,扭头对着镜流道:“吾意如故,勿伤他。”
随后他走到一边,交由他们自行处理,目光却始终留意着这边,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你倒是好心。”镜流道。
她又看向彦卿,微微摇头,似是对他的倔强有些无奈,“小弟弟,不如你我比试一番。”
彦卿毫不犹豫,神情坚定地应道:“好,那便比一比。你说比什么?”
“小弟弟,接我一剑,若你能接下,便算作你赢。若你接不下,那我赢。如何?”镜流轻笑一声。
显然短暂相处,她已摸清了少年的脾性,看在旁边这人的份上,那就一剑定胜负,不太过打击孩子了。
“好!剑道对决,一剑决胜负!”
见彦卿一口应下,镜流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她缓缓后退几步,与彦卿拉开了些许距离,空空的掌中转瞬剑握住一柄长剑。
那剑身冰晶通透,其上似有流光涌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