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所长在看过之后?,直接打?了电话过来:“小林,稿子写得很不错,但还有?几个地方要斟酌,你来一下我这里。”
“谢谢,我这就过去。”
林西月取了条披肩,正?要出门时,手机响了,是?郑云州打?来的。
她接了,顺手拧下门把手,开口便道:“我现在要改个东西,不和你说了。”
听着传回的忙音,郑云州把手里的烟掐断,高声哎了一下。
叫都叫不住她,这什么都还没开始说呢,她就来句不说了?
林西月抱着电脑,在廖所长那儿坐了半小时,按照她的建议,效率很高的,当面就逐字修改完成,又给她过了一遍目。
期间廖所长给她倒了杯水:“小林,有?没有?打?算读个博士?”
“目前没有。”林西月抬起头朝她笑,“后?期如果时间允许,应该会读个在职的。”
廖所长点头:“那也不错,年?轻人还是?多?充实拔高自己?,尤其现在重视培养女干部,你到时候别?卡在学历这一关,读个博是?很必要的。”
林西月一副受教的表情:“谢谢您的点拨,我心?里有?数了。”
“谈不上点拨,闲聊两句。”廖所长坐在她旁边,笑说,“难得看见你这么沉静,丁点不浮躁的小姑娘,你别?嫌我话多?。”
林西月也笑:“不会,您说的都是?宝贵经验,我还想多?听两句。”
她改完了,起身告辞,回了自己?房间。
林西月放下电脑,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国内应该是?凌晨两点。
她没打?电话,试探性地发了条微信:「你睡了吗?」
还没放下,那边就回过来:「睡了,睡死了。」
林西月对着屏幕愣了三秒钟,忽然嗤的一声笑了。
打?字太麻烦了,她直接拨了语音过去:“你生气了呀?”
“没有?啊,林主任工作要紧,我算什么。”郑云州站在露台上抽烟,指间红星明灭。
说到我算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指也像负着气,用力弹了两下烟灰,一股无处发泄的哀怨。
林西月笑:“怎么不算了?你是?男朋友,是?我的精神导师,是?我最亲近的人。”
郑云州心?里舒泰大半,嘴上还要逞强:“你就会拿这个对付我。”
听出他?消了气,林西月轻声说:“我们?后?天就开完会了,你在瑞士住了那么多?年?,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建议?我看很多?人都来这边跳伞。”
郑云州劝她算了,嗤笑道:“就你那点胆子,站在高处都不敢往下看,还跳伞?别?等直升机一上天,你就哭着要下来。”
林西月撅了一下唇:“总要学着挑战自我嘛,我以前还想在三十岁之前,做一件从来不敢做的事,高空跳伞或者潜泳都行。”
“好,你想跳的话,可以从日内瓦坐火车到因?特拉肯去,但一定注意安全。”
“这么晚了,早点去睡觉好不好?”林西月又说。
他?嗯了声:“你也别?搞得太累了。”
林西月放轻了语调,温柔地说:“晚安,我爱你。”
郑云州笑了一声:“好,去睡吧。”
在万国宫的对面,立着一个巨大的断了腿的椅子,是?国际反地雷组织的标志,用于引发人们?对和平的深思?。
会议第二天,林西月他?们?一行出门时,天空飘着细雪,哪怕打?了伞,仍有?雪花斜飞过来,落在他?们?的手臂上、肩膀上。
许许多?多?的行人暂时躲避到椅下,使这个标志物的意义忽然具象起来。
林西月的发言顺序在第二个,上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