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州坐在椅子上,绷着下颌,听他们把前因后果都复述了一遍,面容越来越冷,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线。
也确实是不能怪他们。
郑云州散了坐姿,无力地挥手:“都下去。”
袁褚赶紧开了门,告诉他们先回京,正常工作。
左秘书蒙了特赦似的,点点头,忙去收拾东西。
他往前一步,问郑云州说:“要去林小姐的老家找找吗?离这?里不?远。”
郑云州点头:“让他们镇上的人把林西月的档案拿来。对,这?是后改的名字,她应该叫葛.....盼弟。”
袁褚看他脸色颓败,一整天了,茶饭不?进的,想要伸手扶他起来。
但被?郑云州掸开了手,他撑着桌子站起来:“没到那个份上。快走,把她找到要紧。”
“郑总,我多句嘴,要真找到了林小姐,您会怎么样?”袁褚很小心地问。
像是已?经有了线索般,郑云州的面色明显柔和了一瞬,但仍重重咬着后槽牙:“找到了她,我就把她的腿打断,看她以?后还能去哪儿。”
袁褚放了心。
这?样往他心上捅刀子,到头来还是舍不?得,只能强撑着,说些不?着边的狠话。
出酒店时,云城这?边的公子哥儿李颂赶了来。
他比郑云州小,父亲正值上升期,见了郑云州就叫哥,亲热地说:“来了也不?告诉我,我多失礼啊。”
“没那个。”郑云州没精神地拍了拍他,“不?是来玩儿的,来找人。”
李颂嗐了一句:“找人我陪着你?找啊,这?儿我都熟。”
郑云州没心力应付他了,由着他上了车。
前几天刚下了冻雨,车轮碾在霜白的乡间小路上,远处湖面漂浮着雾气,几茎枯荷斜插在水里,旁边一株老柳褪色成素描轮廓,枝桠间的鸦巢就快掉下来。
郑云州坐在车上,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脑子里却南辕北辙的,想起刚过去的那个夏天,林西月陪他在翁山消暑时的情形。
那会儿天热,满池子的莲花都开了,湖水泛来的潮气里,都夹着几缕清新荷香。
暗下来的天色里,林西月就躺在窗边的长榻上,看书看得睡过去了。
中午才胡闹过,她的鬓发还是散着的,歪着头,眉头舒展。
郑云州也躺上去,把她抱进怀里,掌心慢慢地摩挲她的后背,像赏一柄玉如意。
他抬起她的脸来吻,吻她轻薄的眼皮,吻她玉立的鼻子,吻她甜润的嘴唇,哪儿哪儿都吻不?够似的,吻到自己起兴得厉害,前端已?经有閖丝溢出来,蜿蜒地蹭在她身上。
林西月在这?时醒过来。
她睡眼惺忪,声音绵软:“郑云州,你?总在吻我。”
“嗯,看你?睡得太漂亮,忍不?住了。”他吮着她的唇瓣,模糊地说。
林西月伸手去找他的,姿势别扭地质问:“那为什么总不?进来?我好濕了。”
被?她握住时,郑云州怔了怔,心脏一阵发紧,吻她时加重了力道?:“可以?吗?我怕你?不?舒服,中午才......”
“可以?。”林西月张开唇,含住他的舌头,也堵住了他的后话。
郑云州扶着她的腰,只往下压了一点,就听见她呜咽了声。
林西月的头难耐地蹭向他,两个人身上的衣物都完整,只是有些歪扭了,在这?张窄小的榻上拼死相抵,直勾勾地盯着彼此看,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情意。
那天氛围太浓,兴致也格外?地高,连郑云州都被?她绞得哼出声来,喉结滚了又滚。
而林西月咬着他的手背,把榻面弄得一塌糊涂,淋满了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