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卓点点桌子,“没问你这个,远征之兵哪次不是疲乏不堪,我只问你战略之法,你可明白了?”
祁垣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犹犹豫豫道:“不明白。”
祁卓:“……”
祁垣怕被责怪,忙喂自己申辩:“我落水之后,原来学的东西都不记得了。”
祁卓却问:“你二月落水,三月份就进国子监了,如今也有半年之多。这半年你都学了些什么?”
祁垣:“……四、四书。别的也学了一点。”
祁卓缓缓点头,看着他问:“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你只需破题即可。”
祁垣听着耳熟,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磕磕巴巴道:“诗……诗足以致用……”
下一句却死活想不出来了。
祁卓等了会儿,眉头就是一皱。他虽文质彬彬,但在军中两年,身上自有股威压之气。
祁垣缩了缩脖子,心虚地觑着他。
祁卓又问:“策论可学了?”
祁垣:“学……学了一点。”
祁卓问:“汉元优游于儒术,盛业竟衰;光武责课于公卿,峻政非美,所为何故?”
祁垣:“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