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学院的同学,认识时间不长,不算是很熟的一个同学吧。”
裴延川“嗯”了声,仍是专注看电影,又是沉默。
注意到梁晚打了个哈欠,他将室内温度调低。
梁晚闭上眼,循着温暖处不自觉地往他这边倾斜。
裴延川很清楚,作为名义上的兄长,不该对她产生这些不该有的绮念,但具有吸引力的磁场不知何时建构成,范围一步步缩小,逼近,让他无处可逃。
所以当肩膀上有了重量,她靠过来时,他没推开,放任她靠得更近。
梁晚的头发还没完全吹干,仍带有一些湿漉的水汽,发丝碰上他的下巴,凉丝丝的。
他闻到脂粉味很轻的香气,是她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清清淡淡地缠绕着。
她穿着带有兔子耳朵的淡黄色睡衣,绒毛边缘蹭在她下颌,或许是洗澡时被水汽闷的,白皙的皮肤上透着粉。裴延川不合时宜地想到如果是在夏天,她穿着睡裙,细细肩带挂在清瘦的肩膀上。如果她睁着眼,会用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不像现在,安静地闭着眼。
裴延川想起梁晚刚来裴家那会儿,还是个小孩儿,安安静静,平平板板的,不喜欢说话,不会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他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这么个小屁孩着迷,被她下了蛊一样,有时候想想真的觉得自己挺变态的。
电影音量调小,一切都在混沌里入睡,不愿醒来。
她该是一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