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溯也不知听没听见,他没再说话。
梁晚进了洗手间,拍开水龙头,拿纸巾擦了擦被弄脏的地方。
周溯就倚着墙站在门外,点了一支烟,脑袋往后靠,下巴抬着,扯出利落的喉结,那些淡白色的烟雾缭绕。
梁晚出来时,他还在外面,梁晚不可避免地被呛得咳嗽了声,周溯闻声侧过头,掐灭了手中的烟,“熏着你了?”
梁晚清了清嗓子,“还好。”
她可能拿水拍了拍脸,眼睫上挂着细小的水珠,鼻尖红红的,嘴唇上也有些未擦干的水粒,亮晶晶的。
周溯眯了眯眼,眼眸看她像是看电影慢镜头一样。
女孩细软的发丝挽到耳后,化了淡妆的眉眼更显精致,唇形像饱满艷丽的玫瑰花瓣。
该是一件造物主精心打磨过的作品。
周溯还是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气氛中的那些微小因子,挑眉道:“你心情不好?”
梁晚没否认,“有点儿。”
他也不问为什么,只是说:“那想不想心情变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