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薄,不过几秒,他便从她懊恼的神情中了然,“还在想被老师批评的事情?”
“我刚才,是不是跳得很不好。”
如果没有被裴延川看见,她倒也没有这么失落。
后来裴延川说了些安慰她的话,梁晚不记得了。她只是想,如果再重来一次,不要再出错,被他看到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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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闭上眼睛,回想着之前教学视频里表演者的身段和动作,在形体室里练习起来。她不想再出错。
中午的午休时间,下午有课的同学排练了几遍就回去休息了,她第一天加入,想更熟悉一点,仍然在里面练习。
和她一起的,还有几个练昆曲的女生,没戴头面,只穿了戏服,月白色的水袖挥动,练完身段练开嗓。
“梁晚,你帮我们录个像可以吗,我回去再看看有哪里不足。”
“可以。”
梁晚接过她的手机,挪了把椅子过来坐着录像。
那女生捻着手指,折扇轻展,一个字一个字拖长了音调,那些音节从她嗓子里缓缓而出:“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周溯就是这时倚在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