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转身想要离开这个家。

这个曾经我和越岚一起装扮的小家，已经有了别的男主人。

“站住！江一杰！”

我置若罔闻，只是闷头朝外走。

“你真的不想知道你奶奶在哪吗？”

听到奶奶两个字，我攥紧拳头停了下来。

奶奶，永远是我的软肋。

我回过头：“越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给蔡毅顶了三年的罪，还不够吗？”

“你究竟要怎么折磨我才肯罢休！！”

想起狱里那些暗无天光的日子，我曾无数次想过。

如果没认识过越岚就好了。

如果没爱过她，我也不会受到如此折磨。

“江一杰，你在说什么？我花了那么多钱打点工作人员，他们说你过得比在外面还要滋润。”听到这里，我没说话，只是盯着越岚的眼睛：“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告诉我奶奶在哪？”

越岚刚要开口，却被蔡毅打断。

”岚岚，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是我说这三年我帮他照顾你们，让他不必担心。”

“谁知他却听成我在嘲讽他，都怪我！”

说罢他便要拿头撞墙。

“既然江哥说他受了这么多委屈，便让我替他受过吧！”

“阿毅！”

越岚一把拦住他，怒目而视：“江一杰！阿毅这三年对我们百般照顾，你不感谢他也够算了，竟然还动手？”

“我要你跪下给阿毅诚心诚意道歉，不然你别想知道你奶奶的消息。”

不就是下跪吗？

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监狱三年，我早就不知道尊严是什么东西了。

它既不能给我换口饭吃，也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如果不够，我还可以给蔡毅再磕个头。

在狱里，磕个头就能换个馊了的馒头，好歹能填饱肚子。

见我如此，越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第3章

松开蔡毅过来扶起我。

“一杰，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真的做得过分了些。”

她手抚上我胳膊，引来我一声惊呼。

“怎么了？”

越岚连忙松开手，小心翼翼问我。

我没解释这条胳膊骨折刚好，只是一个劲追问着我奶奶的消息。

这次，我注意到她躲闪的眼神。

“越岚，奶奶到底怎么了？”

“一杰...奶奶她...”

越岚的话被她妈妈打断。

“岚岚，火盆来了！快点快点！大过年的也不嫌晦气！”

她一边嫌弃着我，一边将火盆端到我面前。

“垮了这火盆，以后你就好好做人吧，别拖累了老婆孩子。”

我心神全都在奶奶身上，在监狱里形成的肌肉记忆让我下意识抬起脚跨过火盆。

这时，蔡毅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到我身后，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不察。

脸竟然直直朝火盆摔去！

关键时刻，我反应过来。

手在地上撑了一下，才避免毁容的风险。

等我站起身的时候，甜甜似乎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