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人不知从前宋清枝与纪宇舟情投意合。
宋清枝更是在高考完同学聚会之时,三指向天发誓,说此生非纪宇舟不可。
谁也没想到宋清枝有一天竟然能愿意将他拱手让人。还说得如此潇洒。
纪宇舟只觉挂不住面子,猛地揪起她的领子,强硬地将她拽起:“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青瓷花瓶,是我送你的分手礼物。弄碎了也好。”
“你我从前的事就此一笔勾销,以后你喜欢谁,爱上谁,我都会祝福,绝不干扰。”
宋清枝抬手打掉纪宇舟的手,扫视了一圈早已目瞪口呆的众人。
“诸位见证。往后我与纪家少公子纪宇舟,再无半点关系。”
那只皮鞋移开了半步,宋清枝看准机会,小心翼翼地拾起照片,擦拭干净,重新放回胸前口袋。
唯一的一张与父亲的合影,她看得比命更重要。
哪知纪宇舟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伸手到她左胸前胡乱摸索。
在黎画的尖叫声中,利索地抽出照片,毫不留情地将它撕了个粉碎!
“宋清枝,现在的你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既然小画想要一声道歉,你都执意不给。”
“那你所想要的东西,也休想得到!”
漫天碎片当中,男人冷眼盯着宋清枝,双手在半空中轻拍三声。
下一刻,宴会大厅门被撞开,几名待命多时的黑衣人冲入,左右将宋清枝摁住。
宾客被吓得四散,纪宇舟却在人群中不动如山。
“宋小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特地为我送来生日贺礼,我不回礼怎么行?”
“二楼尽头的仓储室,你们几个好好给宋小姐招待舒服了。没有八个小时不准出来,听见了吗?”
第4章
夜半时分,纪宇舟推开二楼尽头仓储室的门。
漆黑的屋内终于有光照入,刺激得宋清枝连忙从地上爬起,抓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挡在胸口前。
“爸爸,你不用陪我,清枝现在已经不怕黑了……”
男人大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扼住她的脖颈:“宋清枝,你那个杀人犯父亲已经死了。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谁?”
逆着光,宋清枝看清眼前人狰狞眉目。
“纪宇舟你胡说,我父亲不是杀人犯。”
“不是?那我母亲正中眉心的那一枪是谁开的,正中心口的那一枪又是谁开的?”
纪宇舟压抑着沉重呼吸,语气颤抖:“尸检报告上清清楚楚,两颗子弹的口径都能与你父亲手上的枪支匹配。”
“五年了,你如今回来不给我个解释,还想狡辩?”
他手上用力,逼出宋清枝的生理眼泪。
宋清枝清楚地知道,她父亲是清查员,纪阿姨也是。
当年两人一同参与对银蛇会的第一次清剿时,纪阿姨被银蛇会注射大量致幻毒物。
为了不拖累组织行动,不给敌人以把柄,她向上级请求枪决。
于是她死在父亲枪下。
一枪头脑,一枪心脏。
从退役清查员口中得知此事时,宋清枝只觉有数十只手掐上喉管,痛得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而现下面对纪宇舟猩红的眼,她同样只能把这个秘密往肚子里咽。
“纪宇舟,你松手,我给你解释……”
男人霎时间松了手,扶住不停咳嗽的她,压抑怒火:“宋清枝,你不止要给我母亲一个解释,你还要给我一个解释。”
“你同我说好了,要和我一同进延城大学,学新闻,成为记者,你为什么抛下我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五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