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被他灌进来,时岁眉头皱起,抗拒地要将酒杯推远,下一秒,晏听礼掐着她后颈,整个人都俯身覆上来。
舌头在她口腔翻搅。
津液混着酒水,乱七八糟地往下流。
时岁受不了,闪避不及,只能伸手推他。
晏听礼纹丝不动。
也是到这刻,时岁才看清他眼中黑沉沉的阴翳。
比刚刚更甚。
四目相对,他才退出一些,贴着她唇问:“你会在邻居家喝酒?”
话题跳跃得太快,时岁心咯噔一跳。
记忆蓦然跳到晚上,方淮景随口说的那句她酒量不好。
她的确在方淮景家喝醉过,因为误把果酒当饮料,醉了一整晚。
晏听礼掐着她的下巴,边舔边用气音问:“也是这样喝的吗?嗯?”
简直荒谬。
时岁忍了忍道:“没有,只是我喝错了果酒,不小心喝多了。”
晏听礼:“哦。”
他又给她渡一口酒,舌头勾着她的纠缠。
时岁舌根被酒味浸润,又苦又麻。
被亲得头晕眼花时,她突然又听他问:“在方淮景家住过多久?”
这酒实在太呛,他好不容易退出,时岁轻喘气,不经思考就回答:“没有多久。”
话出口,时岁才发现不对。
脊背升起一层寒意
又错了。
就在刚刚,她还肯定了他那句:只是邻居。
时岁屏息凝神,试图转圜:“说错了,没住过。”
晏听礼从喉间发出轻轻一声笑,叹:“你确定还要在我面前继续撒谎吗?”
他手穿过毛衣。
与轻柔语气不同的是指尖的动作。
冰冰凉凉地,毫不怜惜地陷进去。
毛衣前起伏不止,时岁咬着下唇,忍住嘤咛。
她一副负隅顽抗,抗争到底的表情:“…信不信由你。”
晏听礼的忍耐像是终于到了极限,啧声,单手将她抱起来,大步进了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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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
时岁再一次映证了一个结论。
不要有任何侥幸。
晏听礼只要想知道,他就必须要知道。
任何手段和隐瞒。
都是徒劳的。
她不说的。
他会用尽手段撬开她的嘴。
满地衣衫凌乱,又是灌又是淋,时岁再强大的意志力,也碾为粉尘。
“以前叫他什么?”
“方淮景。”她低泣。
“嗯?”他沉嗓。
以为又被发现撒谎,时岁神志不清,语无伦次地说:“淮景哥哥。我叫他淮景哥哥。”
晏听礼没有说话。
回答她的,是不停歇,硬要挤进狭窄通道的撞击。
晏听礼掰过她下巴。
漆黑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在这个时候,甚至还扬起唇角,不怒反笑。
手掌按下她头,让她仔细看地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