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睁开眼:“去哪?”
“睡觉。”
“这不是酒店的方向。”
说到那家快捷酒店,晏听礼突然面无表情:“你觉得我还会去那个细菌培养皿吗?”
“……”
好一个细菌培养皿。
成功让时岁也瞬间失去回酒店的欲望。
摆摆手,随他去。
而晏听礼的低气压,又莫名其妙蔓延开来。
时岁敏锐地感知到,莫名看他:“你又不高兴什么?”
晏听礼冷冷道:“我要去投诉这家酒店。”
时岁:?
“大家都没事,”她斟酌地说,“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问题?”
“你帮酒店说话?”
时岁:“你下次别住快捷酒店不就行了。”
“我不高兴。”
以为他在担心外在形象,时岁耐心道:“你就是最简单的过敏,放宽心,很快就好了。”
晏听礼直接吩咐3.0:“告诉我本市的消费者投诉热线。”
时岁实在不解:“你为什么非要找这个麻烦?”
晏听礼不说话,兀自按动拨号键盘。
“……”
算了。
随他吧。
轿车驶入星级酒店的停车场。
时岁昏昏沉沉,一路打着哈欠跟着晏听礼,进门就躺倒在五星级酒店的松软大床。
小憩了会,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时岁刚醒,大概觉得她身上还残留着细菌。
晏听礼喊人上来换了床棉絮。
时岁:“……”
她走到窗边。
晏听礼靠在沙发,看起来兴致不高。
时岁俯身,朝他脸看了看。
早上还红得明显的印记,消了不少。
时岁伸手戳了下,安慰道:“没事的,已经好多了现在。”
“晚了。”他眼皮都没抬。
“已经好得很快了。”
时岁无奈。
他该投诉也投诉了,就是天大的气也消了吧?
晏听礼淡淡:“李廷言。”
时岁:“?”
“他说不定会觉得我自卑,没法见人。”
别扭一中午,她睡觉都醒了,才终于缓缓理解晏听礼的意思。他竟然还在为了没法全方位打压李廷言而懊恼。
时岁唇角抽了抽。
实在没忍住道:“你差不多可以了。”
晏听礼突然冷冰冰看她,吐字:“都怪你。”
时岁荒谬地指自己:“我?”
晏听礼扯着她手臂下拉,将她按在大腿。
从后咬她耳朵,不悦地说:“你从没让我赢过。”
“这是第一次。”
时岁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赢?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