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听礼眼睛眯了下,时岁握住他手臂,小声:“我们更亲些,不是吗。”
一秒,两秒。
晏听礼面无表情垂眼睑。
虽然浑身还释放着扎人的尖刺。
但到底没再说话。
像被用短绳拴住脖颈,没法再张牙舞爪。
苏涵震撼地咂咂嘴。
如果不是晏听礼还在场,她简直就要询问时岁用了什么江湖失传的训犬术了。
“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苏涵提溜起小男友,朝时岁抬抬下巴,“下次见。”
时岁跟着起身:“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走了。”
她拎起包,直接忽视晏听礼。
擦着他的膝盖往外走。
路过时,他呼吸有了起伏。
像是在压着火气。
时岁走在前面,阿克塞尔和苏涵的低语,有几句传进她的耳朵:“这就是时岁的男朋友?”
他评价:“真是个不听话的狗。”
苏涵余光紧张往后,确定晏听礼没有听见,才捏了捏男友的手臂,还不忘哄:“所以,我们阿克塞尔才是最听话的小天使。”
一句话又把阿克塞尔哄得头晕目眩。
出了咖啡厅,时岁的手臂立刻被拉着,扯进了停车场。
直到被拉上后座。
私密空间里,晏听礼不发一言地看她:“把我骗过来,你的目的达到了。”
“我什么目的?”时岁反问他。
晏听礼居高临下看她。
这眼神,又让时岁想起那年晏家别墅,他站在楼梯投下来视线。
高傲,目空一切。
她不喜欢。
晏听礼:“你想我和刚刚那个混血黄毛一样,变成一只软骨头的狗。”
他故意说得难听,且言过其实。
“我永远不可能变成这样。”
时岁不知道,他脾气怎么能这么大。
一件小事,别扭这么久。
明明很在意,就是不肯把话说开,稍微退一步。
明明时岁能和所有人相处得融洽,偏偏轻易被他勾出火气。
她实话实说:“对,我就是喜欢温柔的,尊重人的,听话的。”
“凭什么总是我哄你让你开心?”
“你学不会主动给我情绪价值,就永远别想和我结婚。”
这话一出。
车厢内,连空气都稀薄了。
时岁不抬眼,都能感觉到晏听礼重重压下来的视线。
他非常非常生气。
且强忍着不像从前一样发疯,朝她撒出来。
只能不上不下堵在胸腔。
简单来说。
就是吵架吵不过。
憋的。
他蓦然掐住她下巴,泄火一样咬她唇瓣。
从嘴唇到脖颈。
一直咬。
被时岁不满地扇了下头,才下车,“砰”关上门。
去了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