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有着绝对不可能让步的界限。
时岁感到无力:“你就不能走正常流程追一追我,然后恋爱吗?”
晏听礼思索了下,漫不经心:“那是正常人,我是吗?”
时岁彻底无语。
她在胸腔深吸口气。
不气,别生气。
晏听礼要立刻就能改,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的问题根深蒂固,需要慢慢改造。
她多点耐心,多点耐心。
多点耐心个头!
时岁忍无可忍地伸拳头去捶他,不停骂:“混蛋,混蛋东西。”
“晏听礼你这个冥顽不灵的狗!”
虽然是头等舱,人不多。
但也相对应的安静。
她这么一骂,晏听礼也下不来台。
空姐和旁边的座位,或多或少有余光投过来。
但他不以为耻。
反而愉悦地对着她弯一下眼睛,凑近在她耳边用气音说:“你的狗。”
时岁彻底没辙。
深吸口气,用手给脸扇风,眼不见心为净地转头看窗外。
经过十几个小时航班,她终于再次回到故土。
十月初,杭市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阳光明媚,气温适宜。
他们在傍晚时落地,黎茵便礼貌发出晚饭邀请。
晏听礼便立刻“恕难违命”,亦步亦趋跟着她回到家里。
3.0:[欢迎晏先生和岁岁回国。]
时岁瞪过去一眼。
对于她进家门,时跃还煞有介事地搞了个去晦仪式。
用艾草在她身上扫了好几圈,口中念念有词。
时岁看得发笑,晏听礼则靠在门,若有所思。
他绝对理性,大概率不信这些东西,或许还觉得很弱智,时岁边想着,边用余光瞥他。
却见他眼中浸润温和的暖意,似乎不觉时跃做这件事,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这次你爸回来,还专门去镇里,爬山给你祈福还愿。”黎茵将最后一道汤端上桌。
时岁感到心中一阵暖流。
突然,晏听礼坐下问:“那个庙在小镇哪个方向?”
他话一出,黎茵和时跃都愣了下,朝他看看。
“那是你时叔叔老家,小礼你…也知道吗?”
眼看陈年旧事就要被翻出来,时岁脸颊红了红,伸腿去踩晏听礼的脚。
被他不留痕迹避开。
晏听礼立刻承认:“几年前的暑假,岁岁带我去过。”
这种提起来就很羞耻的事,被他无波无澜地说出来。
时岁简直在一旁抓狂。
黎茵惊讶:“原来几年前岁岁带的同学是,是你啊?”
时跃接话:“怪不得我这次回去,老宅多了那么多电器。”
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震撼。
那么破的房子,晏听礼…也住的下去啊。
“那镇里有条河你记得吧?”时跃轻咳一声,缓和尴尬,“沿着那条河一直往上,尽头那个最高的山就是了。”
“很难爬,我现在的腿脚,上山下山得半天。”时跃说。
一点老底全都被父母掀翻,时岁埋着脑袋吃菜,感到头皮发麻。
晏听礼垂着眼眸许久。
才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