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的视角,能看到晏听礼被几缕阳光映照的脸颊。
温热的水间,晏听礼手指轻柔穿过她发梢,细致地打起泡沫。
力道刚好,每一缕头皮都照顾到。
他神态安静的时候,优秀的皮相和气质,会让他整个人都带上致命的吸引力。
时岁神经松懈下来,很快便享受地闭上眼睛。
视线刚刚变黑。
下一秒,一个汹涌到几乎要将她吞没的吻,也落在她唇上。
晏听礼弯腰,舌尖舔她唇瓣,吸吮她的津液,和手上柔缓的动作全然不同的霸道和强势。
她甚至听见他喉结贪婪滚动的声音。
这些天,时岁对晏听礼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再加上父母也在,他一直没和她有私人的接触。
时岁从这个吻里又感觉类似于从前的燥欲和渴求。
似乎不和她有这种黏腻的体。液接触,他就又要犯病。
刚刚升起来的温柔美少年滤镜,又被晏听礼亲手打破得烟消云散。
时岁心头火起,左手撩起些水就糊到他脸上,冷冷道:“谁许你亲我的?”
晏听礼蓦然被洒一脸水,还没放弃用舌尖最后和她舌头勾缠一下,才喘着气往后退了些。
眉眼间的清冷散去,漆黑眸底,窥不见一丝反省,反倒是没被满足的渴。求。
“我忍不了。”他压抑地看她。
时岁忍着没一巴掌过去,沉着脸说:“那你这又是强迫。”
晏听礼缓半天。
看得出,他眼神在极力克制。
时岁冷冷看他。
两人对峙半天。
最后终是晏听礼垂下眼,但明显勉强,像被栓上了牵绳才迫于终止。
洗完头,晏听礼用佣人送来吹风机,给她吹头。
时岁几年前是只在肩膀下面一点点的中长发,现在留到了脊背。
她头发没怎么染烫过,发质还不错,手指能顺滑梳到底,不打结。
感觉头发洗干净,重新变得轻盈蓬松。
时岁的心情也好了不止一点。
而在吹风机被关上的瞬间,她被人从后很轻地抱住。他不敢用力,只是沿着她发梢嗅闻,脸颊蹭她脖颈。
晏听礼似乎把和她贴在一起,变成了解渴和降解不安的方式。
时岁沉默几秒,用话刺他:“你是性。瘾犯了吗?”
“我要有性。瘾。”晏听礼毫不羞耻地说,“也只对你。”
时岁忍不住要拧他手背一下,但看到上面还剩下的伤痕。
又僵住。
她不知道这些伤是怎么来的,虽然有猜测,且下意识回避去问。
时岁直觉,问出来真相,她会不好
受。
她不说话,晏听礼便继续无波无澜地说:“我找不到你,看不见你,碰不到你,我也会犯病。”
时岁:“所以你就监视我?”
“不监视你,就找不到你。”
“找不到你,”晏听礼顿了下,呼吸也有了起伏,好半天,他才放轻声音,“我怎么办。”
时岁怔忪在原地。
她不动,晏听礼便开始得寸进尺,唇也沿着她脖颈下滑。
气息颤动,边唤她的名字。
“岁岁。”
“岁岁。”
一遍遍确定她的存在。
时岁感觉,从她中。枪到现在的半个多月,晏听礼的精神状态,始终没有恢复平稳。
他非常不正常。
时岁唇张了张,缓声道:“晏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