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也低低的,彻底没了张牙舞爪的气势。
“反正别咬我。”
从前都是他更强势,掌控她的所有反应,看她露出各种窘态。
这种出格的亲密方式,更从来在时岁秩序之外。
时岁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像现在这样,将晏听礼弄得丢盔弃甲。
新的视角被打开,她为自己今天的主动而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
她自上而下看晏听礼,眨一下眼:“可是,我不会啊。”
听出她刻意的拖延耍坏,晏听礼攥着她手指收紧。
想到她从前做作业时,总是含着的糖果,吃得脸颊鼓起。
他眼中暗色更重:“你平时不是挺会吃棒棒糖。”
时岁轻易被他一句话弄得脸发烫。
“这能一样吗?”
“一样。”他喉结吞咽,几乎难耐,掌心重新按在她头。
蛊惑着说:“你试试。”
这人太强势,总是要瞬间拿回话语权。
时岁不喜欢,在他喉结重重按一下,伴随着另只收紧的手:“你少指挥我。”
被她突然这么一按。
晏听礼皱眉闭上眼,喉间溢出哑声,他全身都剧烈颤动一下。
时岁懵了,讷讷低头。
他怎么就…
有几秒的沉寂。
晏听礼睁开眼,脸色很难看,漆黑的眼野兽一样盯住她。
时岁被看得打了个寒颤。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翻过来。
晏听礼一掌拍在她屁。股,嗓音冷沉:“趴好。”
窗外的雨哗啦啦,下得更大。
雨幕顺着窗户往下流,模糊不清。
疯狂了一整个晚上,时岁精疲力尽。
等缓缓入睡时,雨势也渐渐变小。
听着檐下雨声,时岁闭上眼睛。
似乎没闭眼多久,她又被紧紧抱着热醒。
没了凉风,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时岁被抱得闷出了汗。
迷蒙睁开眼睛,正撞进上方,晏听礼漆黑的眼睛。
她嘟囔:“别闹,我还困呢。”
“我做了一个梦。”晏听礼盯着她说。
时岁没当回事,打了个哈欠,嗓音含糊地问:“什么梦。”
“梦里全是雾。”晏听礼的脸色很差,很苍白,“我一直找,但找不到你。”
时岁心猛地一跳,瞬间清醒。
眼睫轻轻颤动着,望向他。
“我找不到你。”他将头埋在她脖颈,柔
软的发梢蹭过她耳后,似乎觉得好笑,他低低笑了,“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你呢。”
“岁岁要是不见了,我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出来。”
晏听礼的声音缓慢又阴翳,指尖圈住她的小臂,眼神像是陷入某种病魇,“然后把你关起来,戴锁链,锁在床上。每天只能见到我。”
时岁感到一阵阴风掠背,身体也变得僵硬,那种直觉性的,生理性的害怕将她席卷。
她紧绷道:“你别说这些疯话。”
晏听礼轻轻笑了,语气又变得温和:“当然。岁岁怎么可能离开我呢?”
“对吗。”
像是被执行程序的机器人,时岁只能,也只敢蹦出肯定的字:“…对。”
晏听礼似乎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