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闻声音低了下来,“前两天我去医院找你,看见你和祝砚疏牵手了。”
青年从他面前走过。
带起的风是一股白玉兰花的浅淡清香。
闵闻动动鼻子,目光追着他走。
“手冷而已?。”视线中的青年披散黑发坐在沙发上,看不见神情,听声音是不以为意。
他追过去,坐在身侧,像是忘记关锐发过来的那些照片和聊天记录,十分信任应和:“我想也是这样!那天我还遇到了段汀。”
小狗一样,见到人?就絮絮叨叨,恨不得把什么都说?出?来,连打架的事都说?了。
明?明?来之前,闵闻还再三提醒自己不可以说?这事,打架太不成?熟了,流光知道了肯定要给他扣分的。
结果见到人?还是没能?忍住。
就是想说?,想把什么都告诉他,一点秘密都不藏着。
闵闻巴巴看着他,“流光,那复合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玉流光咬一口草莓。
这口草莓有些酸,他被酸得轻颤一下,嗓音含糊:“差不多,快了。”
闵闻:“一个月可以吗?”
俯身去瞧他,“两个月呢?”
含着草莓的唇肉是淡粉色。
沾着水意,湿湿红红。
他看得出?神,忽而想到两人?第一次接吻。
那时他不敢亲流光。
在一起一个月,才鼓起勇气问他可不可以亲。
他还以为那也是流光的初吻。
结果努力地亲了他好久,自认自己天赋还算不错吧,可流光反应平平。
他挫败了好久。
不过那时他以为流光天生性?冷淡,对这种事没什么欲求。
不像他自己,恨不得每时每刻跟流光接吻,亲近。
想了些有的没的,闵闻眼睛飘开,忍不住吐出?一句话:“那,那可以预支一个吻吗?”
“想亲你,流光。”
“我想亲你。”
每说?一句话,他就离得近了些。
一双黑瞳跟发财一样热情地看着眼前人?昳丽的侧颜。
玉流光咬着半截草莓,只是看闵闻一眼,对方宽阔的身形便凑了过来。
体育生肌肉健硕,体温总比寻常人?高一些,伸手一将他搂怀里,便挣也挣不开了。
嘴里的草莓还没吃完。
闵闻急性?地吻来,鼻息间是青年身上的香味,和那挥之不去的青涩草莓果香。
他去舔他唇,滚烫的呼吸交缠,很快将这淡色唇晕染得湿漉漉,逐渐变为艳红色。
青年没什么拒绝意味。
只是轻喘着,眼睫抖动,用手抓着他硬朗的肩。
另一只则攥着对方的手腕。
粗大的手腕是小麦色,而他手指白皙,抓在上面,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都很明?显。
身后那长长的黑发散开,有的凌乱于额前。
很美。
闵闻吻开他的唇齿,勾着那半截草莓抢来,咬都没咬,直接滚动喉结强咽下去。
他心跳加速,眼睛滚烫,用力地亲了两下才在间隙里说?:“流光,我真的好喜欢你。”
喜欢到当绿帽奴也没关系。
别人?骂就骂,反正只有他抱着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余生。
玉流光感到缺氧。
半张的唇齿溢出?馥郁的喘息,眼睫根濡湿一片。
在身体发汗之前,他撇开糜丽的脸,攥着闵闻肩的力道加重:“……行了,预支超过了。”
闵闻又压着他亲了几?下,才肯松开。
仿佛是这个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