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的小狗。
庄纵现在都能感觉到神经末梢留下的震颤。
冰凉的笔头在他腹部游走,几个瞬息而已?,他就是流光的小狗了。
为什么马克笔那么容易洗。
下次药带个难洗的笔给流光。
庄纵自?顾自?想?了会儿,放下衣服,开?始搜什么笔难洗。
今天季昭弋没来学校。
罕见地,蔚池也?没来。
要知道从前蔚池风里雨里都出现在学校,算是这一届最服众的学生会会长了,丝毫没利用自?己的职权做些什么不利于同学的事。
玉流光清净了一天。
下午裴述来接他,对?他打手语说要去拳馆,五点钟有一场下注会。
他已?经准备好装备了。
玉流光:“你还去?”
顿了一下,他打手语还去拳馆打这个?
裴述黝黑的眼睛看着他,固执点头。
在庄家不是长久的。
他难得露出点远瞻性我不喜欢住在庄家,我还是想?自?己挣钱给你花。
拿自?己的钱给流光买东西?,和拿庄建业的钱给流光买东西?是不一样的感觉。
前者他能感觉到满足。
看着流光用自?己的东西?,他会愉悦,会兴奋,会心满意足。
而后者,钱花出去没有一点实感。
或许是因为太多了。
花了就是花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玉流光想?了想?是想?让我陪你一块去?
裴述用力点头。
可以,走吧。
裴述换了家地下拳馆。
上一次的拳馆,他没有分出生死胜负,他违规了,已?经被辞退。
这次的拳馆下注人没有黑色拳馆多。
馆长看他是明星选手,也?不顾季昭荀下的死命令,还是破例让他进来了。
玉流光坐在了观众席最佳席位。
他身形高挑,身上还穿着薇尔的冬季校服,和黑色阴暗风格调的拳馆格格不入,几乎是一坐下,就吸引?*? 了不少注意。
离得近的看客注意到他,嘿嘿地凑来聊天,“你押谁赢?”
视线里漂亮的青年?看都没看他,冷淡道:“裴述。”
“我也?押他。”一听,看客自?觉亲近,凑更近了,“这裴述上次不是在黑色拳馆违规了吗?我可算他忠实观众,每场都押他的,所以追到这来了,他很有搏斗精神,每次都不认输,总能赢,嘿嘿我都赢了好多钱了。”
“是吗?”
看客:“嘿嘿,那是”
他声?音一顿。
裁判还没说开?始,男人余光扫见擂台上的裴述毫无预兆地冲到了警戒线边缘,戴着拳击套的手欲掀开?眼前的线,一双黝黑的眼瞳如恶狗一样瞪视他。
搞什么?
男人还没反应,耳边传来一句冷斥:“滚远点。”
他回头,鼻息嗅到了浅淡的白玉兰香味,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青年?看向了他,不再是模糊的侧脸,而是再熟悉不过的正脸
流连于拳馆的赌徒都忘记不了这张脸。
足够艳丽,足够夺目,也?足够……劲。
他是那天站在擂台上,带裴述走的那个学生。
是那个戴上拳套,站在体型夸张的特种兵阿德面前的,季昭弋的男朋友。
男人浑身一僵。
他忙不迭收回几乎要贴住他的手和头,规规矩矩坐好,果?然看见擂台上的裴述恢复了正常,放下了警戒线,回到了该站的位置。
男人崩溃地看了一会儿,偷偷把位置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