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纵嘀咕:“那我去解释。”
他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怕耽搁流光洗澡,庄纵想了?一会儿不说什么了?。
玉流光道:“记得漱口。”
庄纵脚步一顿,想起鼻息和口腔间的温度,刚压下去的躁动因子险些又起来了。
他抓抓头发,“好。”
关上门,玉流光走进浴室。
摸到腿心的吻痕时,他蹙眉轻啧一声,搓了?两下,更红了?。
狗一样,烦。
“……”
*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
谁都没动筷。
裴述坐在侧边,一直往楼上瞄。
周围没有手?语翻译,他打的手?语没人?能看懂,以至于有些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裴述压了?下喉咙,又去摸耳朵,飞快打了?个手?语,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懂,急匆匆起身想去找流光。
椅子刚拉开,一道纤丽的人?影就出现在了?楼梯口。
是刚洗完澡的流光。
他换了?睡衣,因为?时间来不及,狼尾发只是短暂地吹了?吹,半干不干的状态,有的贴在雪白脸颊边,有的落在后颈。
其?实是有些凌乱的黑发。
可是他这样走下来,所有人?就只去看他清冷的眼?瞳了?。
连那凌乱发色,都只是衬得他更出众。
流光。
裴述看到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和别?人?他没有共同语言,只有面对流光,他才会频繁打手?语。
怎么这么早洗澡。
流光,我等你吃饭,你知道吗,他们往我卡里打了?五千万,我可以带你去买任何东西了?。
玉流光用右手?食指点了?两下太阳穴,手?语中表示知道了?的意?思。
裴述一看,回复得更起劲了?。
一时间,整个客厅在上演一场默剧。
庄建业感觉他们感情还挺好。
管家?也这么觉得。
在场所有人?中,只有庄纵微微收敛了?眉梢的笑。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非常,非常不喜欢。
仿佛流光和裴述是一个世界的,只有他们能听懂对方的话?,而所有人?都被?隔绝在了?那个地带外。
可裴述只是一个残废而已。听不见,说不出的残废。
庄纵慢吞吞倒了?杯果酒,推给流光,“好喝的,流光。”
一个残废而已,他不需要介意?,不需要计较。
一个庄家?正?统继承人?,没必要和一个打黑拳出身的情敌计较。
庄纵面上重新挂起自然的笑。
“不喝。”玉流光扫了?眼?果酒,手?指勾着后颈半干的发丝,平声拒绝道,“果酒我也会有些生?理反应,晚上睡不着。”
庄纵啊了?声:“怎么连果酒也醉呀,那我替你喝了?。”
从这开始,饭桌上的气氛才轻松起来。
本?来话?题应该聚焦在裴述这位家?族新成员上的。
可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话?题聚焦到了?他身侧眉目清冷的青年身上。
玉流光吃饭不快。
动作不紧不慢,不太开口去掺合周围人?的聊天。
本?来是存在感最低的姿态。
可话?题逐渐变成了?“小玉你成绩怎么样?”“你们在一起几年了??”得到其?实没恋爱的澄清后,庄建业讶异几秒,扫裴述一眼?,又换了?话?题说“庄纵他成绩也不错,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