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手,表示道:“今天处理花草的时候不小心被jing划伤了,这个位置,出了点血。”
听?到出血,段汀表情缓和不少。
“我看看。”他走上前,眼眸垂下去,落在园丁那只粗糙的手上。
手指上一条很细的伤口。
不认真看看不见那种。
再不看医生就要愈合了(:
段汀:“散了吧。”
员工们茫然挠头,看着段总急促离去的背影。
“发生了什么?”
“我靠吓死了,我还以为我地毯没洗干净。”
“我以为工伤可以报销……还怀疑段总人这么好啊……”
段汀脑袋开始抽痛。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冷风吹多?了。
他抓着头发,刚上两?层阶梯又退回?去洗手间。
盥洗池有?水流痕迹,证明玉流光刚刚开过水龙头,段汀的目光像侦查器一样扫过每一个位置。
没有?血。
他憋着一股气,重新上楼,把门?关上去检查玉流光的身体部位。
他太着急了,太着急荣宣电话里那句诅咒了,几乎没了理智,完全?凭本能去看他的手,手背,腰腹。
还要看,脸上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
段汀跪在床上,膝盖下是玉流光盖着的被子,他像被这一耳光打得怔住了,紧绷的脸一动不动看着眼前人。
青年用手撑着枕。
纤细的身躯撑起?,黑发散落在苍白的侧脸边,看他的眼神很冷,“你找打是不是?”
“……”
段汀缓慢回?到地面,站直。
他盯着他问:“你是不是吐血了?”
“……”
玉流光:“没有?。”
段汀:“地毯上的血是谁的?还是你受伤了?”
“我怎么知道。”
他枕住脸,“困,别?吵。”
“……”
段汀倒是不说话了,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他往外走,母亲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静了静,段汀面无表情接通。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迎面而来,果然是一句责问:“现在流光父母还不知道这事,全?凭祝砚疏周旋。如果祝砚疏说了,他父母找到我这里,我拿什么去说?我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我要怎么说我的儿子,把流光带走了?我也找不到?”
段汀站在冷风里,漠然道:“实话实说就好了。”
知子莫若母。
段母听?出段汀语气里的沉寂。
她心头不安,想了半天说:“流光还在你那吧?这孩子身体不好,你别?折腾他。”
段汀抓紧手机:“……我知道。”
段母说:“明天你回?一趟家,我跟你好好聊聊,我之前不知道你还对?流光有?感情,不然我就不在你面前提了。”
“反正也是联姻,我们家去跟祝家谈也可以,我们让点利,促成你跟流光的婚事。”
段母说着心虚。
都对?人做这种事了,还指望人流光原谅?
可不这么说不行。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多?固执。
段母没抱什么希望,正准备再劝几句,段汀道:“好,明天六点来,开车两?个小时,聊一个小时我就走。”
段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