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上了车，兴奋的一会跳上座椅，一会跳下去，团子眼看着好玩，刚要跟着学，陈今朝单手拎着团子衣服，“坐好。”

一崽一狗乖乖坐好。

有陈今朝在，林慎发觉他能省好多事，之前一个人带着团子和平安出去，很容易手忙脚乱。

果然还是两个人养崽养狗轻松。

陈今朝抱着团子，升起挡板，闲聊般提起：“两年前，你回过一趟J市，对吗？”

“你怎么知道？”林慎随即反应过来，陈今朝估计看了他隐藏起来的朋友圈，“哦，那天是去参加夏航一的婚礼。”

J市很大，多年的时间不在这座城市常住，变化巨大，林慎看着窗外，手上抚摸着平安毛质柔软，手感舒适。

陈今朝面色平静，只是为了一个答案，“为什么愿意为了一个朋友回J市，却不愿意去看看我和团子？”

林慎清楚，他有太多的过错会突然在某时某刻被陈今朝提及，他当时是怎么想的，现在就怎么说：“不想打扰你和团子的生活。”

这个答案并不能让陈今朝满意，垂眸闭眼，遮挡去浓稠的恨意与嫉妒，“在你心里，我和团子还没有一个夏航一重要。”

团子忙着偷偷和平安玩，伸出手让狗子舔他，林慎不知道小崽子有没有在听，“我们到家再说，好吗？”

当着小崽子的面，林慎不像提那些伤感情的事。

陈今朝点头。

在林慎心中，陈今朝是强大的，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

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林慎目睹过陈今朝的疲惫，疯狂，患得患失，这些都是他带给陈今朝的伤害。

心疼的情绪令林慎鼻腔泛酸，他无言地注视着陈今朝双眸紧闭的面容，车厢内安静，他继续分散注意力。

“爸爸，你怎么哭了？”团子小手让狗狗舔的湿漉漉都是口水，抬头发现爸爸眼眶红红的，脸上有一滴摇摇欲坠的眼泪。

林慎自己都没有察觉，经小崽子这么一提醒，脸上一道湿凉，他抬手擦去，躲避陈今朝看过来的视线，“没哭，打哈欠会流泪。”

团子打哈欠也会流泪，他举起小手，“爸爸，狗狗把团子的手弄脏了。”

车里放的有湿纸巾和纸巾，陈今朝先是抽了张湿纸巾，“团子，把手给我。”

“好的，父亲。”团子就坐在陈今朝身上，很方便擦手。

用了两张湿纸巾，擦干净团子的小手，陈今朝捏了捏团子手背上的软肉，一捏一个坑。

团子爬到陈今朝肩上，凑到父亲耳朵边悄悄打小报告：“父亲，爸爸不开心了。”

陈今朝又捏了下团子的手，这是父子俩之间的暗语，表示知道。

车子一路行驶，停在市中心闹中取静的别墅区其中一栋别墅门口。

司机先一步打开车门，林慎下车，“多谢。”

“林先生客气了。”四十多岁的赵叔脸上挂着标准微笑。

团子不用提醒就会喊人：“赵爷爷，团子回来啦。”

赵叔看到团子脸上的笑容扩大，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蹲下身抱了下团子，“小少爷长高了是不是？”

团子点头，“是啊，团子要长的和父亲一样高。”

陈家虽然娇惯小崽子，但是也把团子教养的很好，有礼貌，有分寸，聪明伶俐。

赵叔：“小少爷肯定会长的和少爷一样高。”

团子小，喜欢挺好听的话，跑着去爸爸那炫耀。

林慎宠溺附和着，他摸小崽子的头发，比平安的毛更加柔软。

陈今朝牵着狗下来，“赵叔，你带狗去后院。”

“好的，少爷。”

赵叔接过陈今朝手中的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