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背过身慢吞吞地来了一句,“你还没洗澡,不洗澡不可以?上床的”。

虽不是真夫妻,要躺在一张床上,要求还是得提。

谢昀庭嘴角的笑意再也收不住,整个人笑的胸腔都?剧烈起伏,他真的有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人人生在纷繁复杂的环境,却仍有人对朋友始终保持简单,不曾设防,在他身边也只有姜南溪独一个。

内心慨叹落幕,他敛起了唇边的笑意,轻轻掀起被子,带过一阵风又平稳地落在床面,刚刚姜南溪画过的线条早已?不见,感觉到耳边有风吹起她一丝发,姜南溪转身看向床面上恢复平整的被子。

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只有一床被子,画再多线条也没用?。

抬眸看向谢昀庭,他脸上的表情风平浪静,独有她一人内心惊涛骇浪,而姜南溪怨怼的眼神?还没投射过去,谢昀庭便从她身边经?过,侧身在她耳畔留下一句,“我和德国公司那边开会,会很晚,若是没事了就早点?休息,怕被打扰的话,门锁向右旋转一下,便不会有人来了”。

要开会,干嘛不早说,等门咔嗒一声彻底关?上,姜南溪碎碎念了一句。

话说快了,谢昀庭还是听了个透,扯着嘴角去了书房,他有会议是真,但是会议时长原本只定了半小时,当下看来确实需要长一些。

前一日太累,反正待在这里也闲来无事,没带书,没带电脑,姜南溪洗完澡,顺着房间门缝悄悄看了一眼书房里,门缝里透着光,谢昀庭应该还在开会,她又想了下刚刚他说的那句话,应该是今晚睡在书房的意思,于是心无负担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姜南溪是在熹微的晨光照亮房间的时候醒来的,很奇怪,住在谢昀庭房间里这一晚,她一夜好眠,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她摸了摸身上秦女士准备的丝质顺滑款睡衣,以?及枕头上还残留着的她洗完头发淡淡的西柚香,心情无比的明亮。前一晚,她已?经?和谢昀庭说过,今天会去实验室工作,周末趁着不忙的时候她打算去找临床的同事再聊聊,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份数据统计出来,以?作参考。

眼下只剩早餐这一项,等会儿两人恩爱的下楼吃完早餐,这一场扮演将要告一段落,想想都?觉得轻松,但是一想到昨晚秦女士的热情款待,除了最后的插曲,这个家里的氛围都?是令人喜爱的舒适感,她又有些许的留念,还真是矛盾的心理。

姜南溪看了眼空荡荡的床,才想起谢昀庭。和他们同住二楼的还有谢昀晞,她可不想招惹那位浑身带刺的“妹妹”,蹑手蹑脚踩着地毯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下门,没人回应,又低声问了句“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