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种小时候背着父母,拿好吃的偷偷喂流浪动物的心虚感……

“这……这……给我?!”

手里的大饼砖瞬间就不香了,里尔伸出干枯的双手,颤抖的接过罐头。

“欸……”

见他下一秒举起罐头毫不犹豫的仰头往嘴里倒,白祈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他并没有被噎到,里尔鼓起腮帮子、含着一大块肉,激动的整张脸都涨红了。硬是在嘴里含弄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把肉糜咽下去。

“呼……”

满足的打个嗝,没想到这嗝也是一股肉香味,可给他高兴坏了。

“里尔,你的牙呢?”

“卖掉了。”

仔仔细细将罐内的肉汁也席卷一空,他将罐头外面的包装纸小心拆下来,下次去商店的时候也要对照着买。

“啊?卖了?”

“是呀,一颗能卖15铜币呢!我闺女现在也大了,要花钱的地方多得是,学校课本新衣服……你知道中央基地的鉴定系统吗,他们鉴定一次要10枚银币!这不活活吸老百姓的血吗!”

为了凑钱他还卖掉两颗睾丸和一条肋骨。直到前不久接到这个活,靠赏金和倒卖号码牌营生,才终于能喘口气。

“我女人死的时候她才三岁啊,那地方小,又没什么机会赚大钱,我就出来了……全靠我女人的弟弟,也就是我小舅子照顾她。我总是不回家,前几年回去的时候她不认识我了都,一靠近就哇哇大哭……诶你这盒子不要了吧,不要就给我了!”

说着说着,里尔把光秃秃的罐头盒压瘪,乐呵呵的揣进兜里,盘算留着过两天出去换钱:

“哎呀过去的事,一直提也没意思!上次打电话告诉我说结果出来了,是哨兵,还是B级!我得再多攒点钱供她去初审……你们再有这种好东西记得先照顾照顾哈,里面的东西就算了!你们留着吃,我就要个空盒……”

“喂!里尔”

远处有人喊他。

“记得啊,一定要记得!”

最后嘱咐了几句,他拖着佝偻的背影朝远处奔去,白祈意站在原地、心绪沉重的呼出一口气。

她现在能理解为什么昨天,里尔会突然挤过人群帮他们解围了。为人父母总会有些心境上的变化,如果在路上见到条件和自家小孩相仿的人……

啪。

一个简易的小木凳摆放在她眼前,男人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还拍了拍,意思是:

不要一直看他,看我。

看他隐隐拧起眉头有些不爽,小姑娘破涕为笑:

“……好好好。”

显然身旁这位从实验室试管里蹦出的家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没心没肺没烦恼。

……

又是一个晚风嘶吼的孤寂夜晚。睡前阿什顿拆了几件衣服铺在地上,让她得以躺平。

听着不远处的篝火噼啪炸裂声和佣兵们时不时的欢呼,白祈意侧躺着呆呆地睁着眼,一点睡意都没有。

人在晚上不睡觉,就容易胡思乱想。

想想上次这样行动时她还是一个人呢,害怕的晚上都不敢真正合眼……现在身边有了同伴,战斗力爆表安全感十足,昨天被围住的时候她也没有多么害怕……

思绪纷乱间,一只大手缓缓探进她的衣服,粗糙的厚茧划过她肌肤细腻的小腹,来到大腿外侧留恋的抚摸了两下。

“唔?!”

就在这只手试图挤进她的双腿、往花蕊摸的时候,她下意识夹紧大腿。

很快,脑后响起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诱哄道:

“让我摸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偷偷摸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