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声呛不过,最后仨人在家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空着手上门去了。
萨丁镇不大,人口也少,但每个人都很团结。外来人员都集中在镇子东边的一小片区域,找起来也方便。
今天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现在路面都变得泥泞不堪,一家三口在路上互相搀扶着、有些狼狈的一深一浅蹒跚而行。
“这破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管管!穷死了真是!”
“妈,是这家不。”
跟在骂骂咧咧的父母身边,亚伯看到不远处的小矮屋前停着一辆熟悉的摩托,兴奋的出声道。透过木头的缝隙看到屋子里还亮着赢弱的烛光,一家子悬着的心放下了。
还好人还在,也没睡。
等站在门口,老公和儿子都期期艾艾的盯着她,希望能由她来敲门。
真是两个离了她就不行的废物。
格莱蒂丝看到他俩那畏畏缩缩的窝囊样,没忍住在心里腹诽,抬手拍了拍眼前薄薄的木门。
没有一点声音。
她耐着性子又拍了拍。
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抬起手刚要使劲儿拍第三下,面前的门忽然打开了。
“莱尔……嘶……?!”
背光的环境让她连对方的脸还没看清,入目先是男人雄壮光裸的上半身,每一块肌肉都透着蓬勃的力量,和他胡子拉碴看起来像50多岁的脸庞格外不符。
他……他本来就这么高的吗?!
看到妻子震惊到张大嘴巴说不出话,阿瓦尔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跳了两下……他也没料到夜晚的他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
但既然都到了这里,他作为一家之主只得硬着头皮率先打破沉默。
“……我们来跟你商量点事。”
阿什顿听罢、垂眸扫了一眼,见他似乎不想就这么站在门口说事,便歪了歪头淡淡的侧过身让他们进屋。
萨丁镇东边的房子内饰都无一例外:简易的石砌灶台、特别小的方桌,还有一张靠着墙的矮木床。整个家里只有一个凳子,还破破烂烂的不是很稳定。
有块被咬了一口菠萝就这么大剌剌丢在桌上的盘子里,无人在意。
眼看没地方坐,三个人进来之后有些局促的靠墙站着,昏暗的烛火一晃一晃的。
那死丫头呢……?
还没进家门的时候格莱蒂丝就在探头探脑的惦记白祈意,现在进来了还是没看到人……一共就巴掌大点的地,人还能去哪呢!
“妈,人呢……”
同样没看到人的亚伯也沉不住气小声嘀咕道。
“说吧,什么事。”
好像没注意到他们的窃窃私语,阿什顿晃晃悠悠的来到灶台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嗬……!”
听到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他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后背布满一道道新鲜的玫瑰色抓痕,明晃晃昭示着刚才是怎样的战况激烈。
但男人毫不在意,低头往水杯里加了两颗冰块、大大方方的任由他们看。
“我们……啊……我……莱尔啊,我们今天来……”
“妈……!”
注意力不在身边汗流浃背磕磕绊绊讲话的老爹,少年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低声叫起来。
顺着儿子的视线,格莱蒂丝看到旁边的木床上有半颗脑袋露在被子外面原来他们今晚来要的人在这里。
亚伯直勾勾的盯着那半颗脑袋、忍不住想要朝床边走去。还没等他迈出步子就僵在原地浑身鸡皮疙瘩暴起;交感神经被唤醒,大脑嗡嗡的发出信号警告。
头皮发麻的咽了口唾沫,他僵硬的转过头,看到对面的男人拿着水杯,眯起眼紧紧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