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还要再等等,你切不可以着急。”

温晚调皮的笑:“您都说许多回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真是讨打!”太后气笑了。

“不过后宫出了这么多喜信儿,对前头也是个交代,朝堂对弘历偏宠你,总是有?些微词的。”

温晚点头,想了想,在?太后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

太后诧异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好?事儿…”

“也就?您真心疼我,才会如此想了。”温晚也叹了口气。

“这心意…太重了!我…其实有?些惶恐…”

“但…拒绝不得…也不容我拒绝…”

“皇上从头至尾,都没有?管我愿不愿意,他只是给了他能给的一切。”

温晚神情哀伤:“以爱之名,束我于牢笼,我是恨不得怨不得…”

也爱不得。

太后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半响,她道:“你好?好?同哀家伺候佛祖,来生,定能自由?自在?,不必依附旁人。”

温晚写?的戏本子,终究一点点改变了太后的想法,但太后心里,还是只能寄托于来生。

“嗯。”温晚点头。

两人方各自更衣,又歇了半个时辰,就?得准备赴晚上的宴了。

而挪出宫的黄常在?那里,在?晚膳前也传来了喜信儿,果然是有?孕了。

一下子四位后嫔有?孕,这个消息让群臣也跟着大喜,纷纷敬酒恭贺弘历。

等宴席散了,弘历难得沾了醉意,他拨开李玉试图搀扶的手:“去永寿宫。”

李玉赶紧让人抬了龙撵来,又嘱咐不可速度太快,又让人去永寿宫问问,担心温晚已经睡下了,若是睡了,也是要叫起来的。

永寿宫里,温晚并没睡,弘历早就?说了夜里要来,她只能等着,提前喝了茶,倒也不难熬。

弘历一个人走了进?来,春然便退下了。

温晚看?了看?他,已经换过衣裳了,想必也喝了醒酒汤了。

“礼物呢?”弘历开口道。

“哪有?自己开口要的?”温晚轻哼,不过还是把那盏走马灯拿了出来,每一个部?位都是她亲手做的。

弘历拿着灯,有?些爱不释手。

“你怎么也不画一对鸳鸯?”他终于找出了一点不满意的地儿。

“鸳鸯难画。”

“花草多简单。”温晚非常实诚。

“这有?什么难画的?我教你。”

“李玉…”

“这都什么时辰了?”温晚打断了他。

“哪有?让人大半夜画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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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看?了眼时辰,皱了眉:“这时辰不对。”

“李玉”这次声音有?些大,李玉很快进?来了,躬身:“皇上,娘娘。”

“贵妃的这个钟坏了,你让人即刻给贵妃修一修!”

“是!”李玉没发觉不对,找了人抬了那座镶着红宝石的钟出去了。

温晚远远看?了眼另一座落地钟,时辰是一样的。

她反应过来,冲弘历比了个二:“这是几?”

弘历一把抓住她的手指:“胡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晚也不挣脱:“这是醉了?”

“不是说不给您喝那玉泉酒?怎么还会醉?”

弘历神情委屈:“你在?嘲笑我?”

温晚被他的表情逗笑:“这么可怜巴巴的干什么?”

“酒量不好?呢,也不是什么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