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不可信也?!”温晚笑了,可嘴上还是不松口。
弘历只能哄道:“是我说错了,给你作画,是赔罪,如?此可好??”
温晚故作沉吟好?一会儿,才点头:“也?罢。”
还让人当真抱了皆安来,皆安灵巧,飞扑而上,蝴蝶就被它拍在爪下,它动作很?有分寸,蝴蝶只动弹不得,却没有七零八落。
似乎察觉温晚想要,它抬起小爪子?,看着温晚,你要,拿走。
温晚用扇子?轻轻扇了扇,蝴蝶就挣扎着,乘风而起。
皆安不解,一爪子?又把蝴蝶拍了下来。
温晚摸摸它的脑袋,把它抱了起来,往旁边而去,蝴蝶还在挣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飞。
皆安被抱了一会儿就耐不住性子?,跳了下去,仍旧在花丛里扑蝶,温晚用扇子?也?去扑,可每每帮了倒忙,一人一猫,忙活半日,竟一只完整的蝴蝶也?没得。
只弘历得了一副画,画的正是温晚与皆安扑蝶,美人笑容矜持,面容与温晚也?只三分像罢了,倒是神韵,像了七八分。
“你来提字。”弘历将?笔递给温晚。
“本不愿写,可竟刚好?有两句可写。”
温晚放下扇子?,手腕轻抬,一气呵成:
我回望,来时路,谁家孩童捉蝴蝶?
她一笑,怎么竟落成,我的脸?
弘历看着这?两句,神情疑惑:“这?两句的韵,倒是从未见过相似的。”
“这?两句,本该是唱出来的。”温晚放下笔,重新拿起扇子?。
“唱出来的?这?是戏里的?”
温晚折腾戏本子?,弘历是知道的,还嘱咐了内务府,准备着一应人等,只等着日后,由着温晚排戏。
“是戏里的,只不知是谁的戏。”温晚笑的意味不明。
弘历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她的脸他方才竟觉得温晚遥远又陌生,仿佛就要乘风归去…
“不管是谁的戏,都只是一场戏,是虚妄的。”弘历语气幽深。
莫要入戏。
“皇上说的是,戏就是戏,傻子?才入戏呢?”温晚笑的明媚。
弘历放下心?来,牵着她回了屋内。
“你且准备一番,过几日,带你去圆明园。”
“皇阿玛的旧物,还有一些在九州清宴,需我亲自去整理?。”
温晚点头,知这?不过是一个借口。
李玉已经暗示了,弘历为?她在圆明园旁,修了一个未名的新园,十里桃花,已经次第而开…
去圆明园的前?一日,温晚终于在养心?殿,见到了她的二哥容唯。
弘历虽贴心?避开了,但一屋子?宫女太监垂手而立。
温晚阻了她二哥行礼。
两人相对而立,容唯克制着激动,温晚也?做不到两眼泪汪汪,所以?看起来场面可谓彬彬有礼。
“二哥。”温晚先道。
容唯嘴唇动了动,不知该怎么称呼她。
他不想叫她贵妃娘娘,太生疏,但如?今,他也?不能再唤她温晚。
“小妹。”他还是顺着心?意,叫了她一声小妹。
“二哥。”
气氛便松了下来。
“二哥可是要南下了?”温晚没有同他叙旧的意思,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何叙旧?
“是,二月初九是个好?日子?,那日便坐船南下。”
“大哥便要回来了,二哥不等等大哥么?我们一家人,也?能团聚。”
“大哥还得两月有余方能回来,我年前?在扬州盘了一个铺子?,已经交了租金,若是再不南下,我那三百两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