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回家。”

“娘娘总不是要不要我了罢?”

熹贵妃心疼起来?:“那我可冤枉了!”

温晚撒娇哼哼唧唧。

熹贵妃看着?她,一时间心满意足。

“以后呀,我总算能?经常见你?了。”这话实在亲昵万分。

“我这儿的东西,您给我依旧搬慈宁宫的东厢房。”

“好。”

“我都想过了,我白日里呢,陪您赏花喝茶,慈宁宫不如围一花圃?我们种兰花可好?再搭一凉亭,夜里呢,我们便赏月听曲儿,不要月师现身,越远越好,只得朦胧之音…睡前呢,我给您念书!我又想了一极好的故事…待下雨的时候…”

熹贵妃耐心的听完,笑了:“你?是打算躲我那里,闲云野鹤了?”

“娘娘又不是养不起我。”

熹贵妃看着?她:“是被府里那些,吓着?了?”

“倒也没有。”

“开始是吓着?了,后来?慢慢就?让自己?想通了。”

“这日子,是分好坏的,如果能?过好日子,谁愿意过那差的?所以,人人都要争,不争的要么心中有鬼,谋定而后动,要么就?是心如死?灰,如…那个陈氏一般。”

“我倒是不必争了,什么都有。”

“但只要杵在那里,就?是纷争不断。”

“所以,我便想了这两全其美的法子,您养着?我,依旧可以锦衣玉食…” 温晚狡黠一笑。

“得您庇佑,我还可狐假虎威,哪个敢惹我?”

“这日子,真是做梦都得笑醒!”

熹贵妃哭笑不得,故作严肃:“不可胡说!”

“来?日册封,你?就?是上了玉牒的后妃,当?尽后妃之责!”

温晚权当?没听见,帕子擦了擦眼?泪:“娘娘,饿了。”

“我让人上些点心,只是点心都是素淡的,一点儿荤油都不得了。”

“您看,不过是点心不用荤油,您就?觉得委屈我了似的…”温晚扑进她怀里。

“您这般疼我,我才不走。”

“傻子才走!”

说完她愣了愣,凑到熹贵妃耳边,极小?声的道:“您知道么…那高二小?姐…”

“我后来?想想,她是不是…”温晚指了指自己?的头?。

熹贵妃只听说了处置结果,旁的弘历并未细说。

“你?可是瞧见什么吓人的事儿了?”

“我听说她日日祈福,莫不是”熹贵妃神色冷凝。

“你?后来?身子又病了那些日子!可是…”

温晚赶紧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巫蛊诅咒可都是大忌讳。

她道:“我只是觉得,她一时好一时坏,都不像作假。”

“既然不是作假,那人怎么会如此?只能?是病了。”

“我也是头?一回见这般的,所以多想了些。”

“听额娘说,高夫人对她寄予厚望,严加教导。她幼时定然过的不好,久而久之,便成了这般性子。”

“但看高侧福晋,她得阿玛疼爱万分,这份疼爱是她一生的底气,也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罢,所以再难,她也爬的起来?,不会疯掉。”

“我亦如此。”

“有您同阿玛额娘的疼爱,来?日便是再多风雨,我也能?一笑置之。”

“人果然是要对比的,这般一对比,我这日子…着?实好的不得了。”

“可不能?再好了,就?这般罢,咱们都平安喜乐。”温晚满足的笑了笑。

熹贵妃却越听越生了疑心。

不是疑心温晚,而是疑心,温晚这般言语,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