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格格笑的十分僵硬:“爷一直待钮祜禄格格这般体贴的。”

“可见啊,这宠,也是有区别的。”戴佳氏笑的意味深长。

“是…云泥之别。”

黄格格听了,觉得不对,立刻反应过来,微微侧脸往旁边看去。

只见几个人影已经离开?了,看背影,像是完颜格格。

她叹气:“妹妹何必呢?”

再怎么样,完颜格格也比她们受宠。

戴佳氏笑笑,不再言语。

船将行至荷花池那边时,弘历捂住了温晚的眼睛。

温晚娇哼,“若不合我?的心意,我?可是要闹的。”

弘历在她耳边轻笑:“随你处置。”

船慢慢停了下?来。

弘历道:“心心,睁眼。”

温晚睁眼,他又等了片刻,才松开?了手,方不晃着她的眼睛。

只见荷花满园之上,是漫天的萤火虫,一轮圆月,挂在前面?的竹林之上,隐隐的,还有笛声萧声。

“心心说的极是,满月便有夜萤漫天。”

温晚回身,扑进他的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这种玛丽苏的剧情?,她总接不住戏。

酝酿片刻,她才微微抬头,“纵来日风雨交加,有今日的流萤漫天,我?也能再走上一程。”

“必不会?让你前路风雨。”弘历将她揽紧。

两人没再说话,只于?微风中依偎着看这流萤飞舞。

荷花池子的荷花本开?过了许多?,显得零落了些,弘历特意让人移植过来许多?正盛开?的荷花,方显得荷花满园,香气清幽。

而这流萤漫天,不知用了多?少人去捕捉而来,又让花鸟司的想?了法子,拢住这些流萤短时辰内不会?飞远。

这样的阵仗,后院无人不知,只独独瞒了温晚一个。

这样的用心,谁能不嫉妒?

福晋于?炕上看书,彩柳端了燕窝进来,正要离开?,福晋就叫住了她。

“可是都去了?”

彩柳点?头:“是,除了两位侧福晋。”

高氏拉不下?那个脸,乌拉那拉氏向来无动于?衷。

“这般盛景,只在书里读过,不看倒也可惜。”福晋笑笑。

过去敦肃皇贵妃最受宠,生辰时,万岁爷也会?送些别致的礼,但若是这样的盛景,或是一场歌舞,都是会?阖宫去凑个热闹的。

弘历却没有这个意思,她作为福晋,倒不好自己凑上去了。

彩柳并没有趁机说让福晋小心温晚,早作打算这样的话,而是道:“福晋,奴婢只怕,众人齐聚,完颜格格难免被?针对几句,万一闹出事儿?来…”

完颜格格自受宠,虽不怎么说话,但那孤傲的气势,让许多?人心生不爽,偏她又自视读书甚多?,不与人为伍。

弘历连着留宿蔚兰苑,把她抛之脑后,多?少人在笑她呢。

今儿?这机会?,难保没有人酸言酸语。

福晋一想?,点?头:“是我?疏忽了。”

“你让绿竹去园子里,若有什么,也能略震一震。”

“是!”彩柳匆匆而去。

不过一会?儿?,便脸色难看的回来了。

福晋合上书,叹了口?气:“就差这么一会?儿??”

“可还是墨云轩?”

彩柳点?头:“是墨云轩,但是…是完颜格格把高姑娘推下?了水。”

福晋始料未及。“谁推了谁?”

“完颜格格,推了高姑娘!千真万确,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

“高姑娘已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