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他?摩挲着她脖颈间的红痕,然后替她系好扣子?:“你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嗯。”

“三?日后,等我回来。”

“我告诉你。”

温晚点头:“好。”

李玉已经第三?次推开门跪求了,弘历只能站起来。

“我送您。”

“你送我,我还如何能走?”他?叹气,恋恋不舍的手在?她的耳后脖颈处徘徊。

“哦。”温晚失望的低头。

弘历心头一疼,又软了声音:“就送到门口?。”

“嗯。”

两个?人牵着手,慢慢往门口?走,外头,伺候弘历的人跪了一地,何嬷嬷几个?,也只能跟着跪。

听到动静,都松了口?气。

眼看着就到门口?了,温晚突然低头,就要挣来他?的手。

“怎么了?”

“突然,就不想送您了。”

弘历听出来她声音里的湿润,一摸她的脸,果然是哭了。

她这样的依恋,让弘历又满足又痛苦。

简直寸步难行。

怎么偏偏就是这种时候?

若是他?不这么忙的时候,那…怎么可能松开她。

但该走还得走。

他?无可奈何。

俯身,本想最后亲一亲她额头的唇,不由自主的低下?去,吻掉了她眼角的泪滴,然后同她额头相抵。

“心心。”

“我等不了三?日。”

“两日,两日我便回来。”

“嗯。”温晚主动抱住他?。

“您,要好好用膳…”她有些笨拙的试图关?心他?。

弘历心血翻涌。

“别说了。”

“心心,别说了。”

“等我回来,再说与我。”

不等温晚回应,他?就松开他?,转身离开。

他?走的很快,走到院子?也不曾回头。

李玉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不顾膝盖的疼痛,小跑跟上。

何嬷嬷等也起身,进去伺候温晚。

院子?里已经点燃了所?有的灯笼,灯火通明,光影交叠。

弘历在?即将绕过那座太湖石堆叠的假山时,终没忍住,回了头。

温晚就在?廊下?,形单影只的站着。

他?看不到她是不是在?看她。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李玉看他?回头,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弘历又大步回去了。

李玉苦着脸,也跟了回去,打算再回房门外跪着。

何嬷嬷还没劝温晚回去,就看到弘历回来了。

何嬷嬷也暗倒不好。

主儿得爷眷恋是好事!但若爷因此不顾国政,那主儿…

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主儿淹死!

但她一点法子?也没有,更不敢这时候劝谏,她敢说一个?字,爷就能灭了她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