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入宫的位分。
含珠庆幸道:“如此,咱们院子可算能有?点安宁日子了?!”
又冷哼:“等爷回来,福晋若是再说上几句,她们的赏啊,怕是还得加一点去!”
何嬷嬷摇头:“福晋不会说的。”
春然若有?所思,含珠疑惑,不过没有?问?。
温晚淡淡的岔开话题:“金格格善舞?”
“是!”何嬷嬷道。
“咱们还是根基浅了?,这样的事儿竟不知道的。”
温晚笑笑:“福晋不是说了?,久不见金格格跳舞,恐怕府里人都忘了?。”
福晋不会无缘无故用这个由头,定然金氏偷偷练舞了?。
等着弘历的生?辰,一舞倾城。
三个月,那时候,若是她们计策成功,温晚怕是已经失宠,金氏这样的样貌,得宠,是十拿九稳。
真是计划深远。
“我记得,书柜上有?一本?古梨园曲。”
“嬷嬷,取出来,送给金格格罢,她做倾城一舞,自然要用好的曲子来配。”
何嬷嬷称是,就去找了?。
含珠不乐意了?:“主儿!您为什么还要送她东西?!”
“她都欺负到?咱们屋子里头了?!”
春然瞪她:“主儿要送,自有?主儿的道理?!”
春然从来未对她如此疾言厉色,含珠一愣,然后慌了?。
“主儿!奴婢知错了?!”她跪地。
“我只是想着,是为着王爷的生?辰,同金格格如何,无关。”温晚淡淡的道。
含珠更加慌了?:“奴婢真的知错了?!请主儿责罚!”
“你?们觉得我年幼无知,怕我做蠢事,劝谏也?是应该的。”
“只是。”
“若事事都替我做主,那要我何用?”
这话已经极重了?。
含珠吓得脸色苍白,当初被吴书来管教的那一夜,又浮现出来。
她只恨自己昏了?头,主儿和善,自己就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春然跟何嬷嬷从不如此!
到?底是自己不中用!
含珠如此想着,就忍不住落了?泪。
何嬷嬷正好进来,一看这个场景,什么也?没说,捧着书给温晚看:“主儿,您看,可是这本??”
“奴婢用一个寻常的盒子装了?,可好?”
“嗯。”温晚点头。
何嬷嬷行礼,捧着书又退出去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含珠一眼,更没有?为她求情的意思。
含珠懂了?何嬷嬷的意思,心中更是悔恨。
只能磕头:“求主儿责罚。”
温晚看了?春然一眼,春然点头,走过去把含珠拉了?起来,然后抽出她的帕子示意她擦干眼泪。
“这两日,你?不必来了?。”
“歇歇罢。”
含珠身子一软,又要跪,春然却稳稳的拉住了?她。
眼神示意她,赶紧退出去!再莫一错再错。
含珠反应过来,含泪行礼:“奴婢遵命!谢主儿恩典!”
然后退了?出去。
春然看她出去了?,才回温晚身边,继续给她打扇子。
温晚又发呆了?。
半响,叹了?口气:“她这样,我如何放心?”
“主儿…”春然心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