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这样说了,温晚也没有?抓着?不放的意?思?,点了点头。

晚膳果真?用?了新厨子,微微辣,温晚明显有?些兴趣,但身子不给力,吃了两口?就咳嗽起来,纵还有?些清淡的,但咳嗽影响了食欲,最?后,也只用?了平时六分?的分?量。

弘历要?人重做,温晚不肯折腾,眼?里含泪的摇头:“如此浪费,心有?不安。”

弘历只能作罢,自己也顾不上吃了,陪着?温晚坐回炕上喝水冲一冲。

一边吩咐上两碗红豆酥酪来。

含珠很快端了酥酪进来,上面铺着?的红豆是温晚最?近喜欢的三分?甜。

温晚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又像是反应了过来,复而端起了碗。

一口?还没进嘴里,弘历就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将碗拿了下来。

他最?见不得温晚委屈自己。

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后宅的女?子都是咽下自己所有?的本性,只做他喜欢的模样么?

他知道,只是又不必去知道。

他会赞她们识趣,夸她们贴心,谁让他舒服了,他就愿意?去,愿意?多?给点体面赏赐。

可看到温晚因为顾及他重新端起碗的那一刻,他心都揪起来了。

温晚本就是不同?的。

果然是不同?的。

她一个动作就能让自己难过。

这进而更验证了她的不同?。

如此想的弘历,越发心疼她:“是不是我走,你才能舒坦些?”

温晚没有?抽回手,就这么低头看着?两只手交叠的地方其实也只是交叠着?三根手指罢了。

她似乎在想,在纠结。

手指那微不足道的脉动,传递到他的指尖,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都在寻她的节奏。

“不。”她说。

弘历的心跳陡然一滞,然后又快速跳动。

“不?”他问,一个不字,被他拉长了音调,缠绵炽热。

温晚又犹豫了。

他却不急了。

耐心的等着?,甚至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他力度控制的极好,温晚看起来都没有?发觉。

烛光闪了一下,温晚终于抬头。

“不。”

弘历闻声笑了,他的手指不再试探,转而握住了她的手。

“怕做噩梦而已。”温晚小声道。

“嗯。”弘历的声音里全是笑。

温晚一边别过脸一边试图抽回手,未果。

温晚不死心,用?了力,还很搞笑的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助力。

还是未果。

“以前是我让你。”弘历仍是笑得腻得慌。

“今儿,不想让。”

温晚气?了,拿眼?睛瞪他。

他看着?可爱,更不想放手了,就这么看似毫不费力的牵着?,一边同?她说别的。

“我今儿得了一味好茶。”

“一年只得十两的古茶。”

“没有?名字,本想请皇阿玛赐名的,皇阿玛觉得,生在茫茫山野,已非寻常之物,不必以名束缚。”

“故而不定名字了。”

“我得了三两,尽数给你罢。”

“若我想喝,就来同?你讨一杯,如何?”

三两等于一百五十克,泡一次怎么也要?五克。

也就是说这点茶带着?茶叶碎渣,也就能泡三十次。

温晚计算好后,认真?的道:“三两,按理来说您可以来喝三十回,但万一有?损耗,那估摸着?就二十八九回。”

弘历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