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背《三字经》,但见她?背得磕磕绊绊,背不出来时还要皱眉咕哝,唉声?叹气,心里便有些失笑,嘴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他从不知道她?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不记得了……又不记得了……唉,再想想……”
萧喜喜一路嘀咕回?家,谢逢去?厨房倒了碗醒酒汤哄着她?喝下,她?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谢归元?我怎么回?来了?”她?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扭头去?找自己的酒碗,“我的酒还没喝完呢,不行?,我得喝完,不然他们该说我作弊了!”
谢逢:“……”
谢逢把她?拉过来,给她?脱去?鞋袜:“你喝完了,现?在,睡觉。”
可?萧喜喜不肯睡觉,不仅不肯睡觉,还莫名精神了起来,要给谢逢唱歌。
谢逢:“……”
谢逢听?着她?明明说话的时候很清亮,唱起歌来却不知为何像鬼哭狼嚎的声?音,眼皮直抽抽。他不得不用唇去?堵她?的嘴,可?这招也不管用,半清醒的萧喜喜就跟那脱了缰的野马一样,穿上鞋子满屋子乱跑。
一会儿说他要给唱小曲儿,一会儿说要给他表演喷火的杂技,一会儿说要耍剑舞给他看,一会儿又说要去?天上摘星星送给他。
整张脸都木了的谢逢:“……”
他是不是不该给她?喝醒酒汤?
好在萧喜喜闹腾归闹腾,却并没有摔摔打打什么的,她?只是非常热情积极地想要讨谢逢欢心。
谢逢无奈又无力,最终只能在沉默半晌后对她?说:“其实今日,是我生辰。”
“什么?”萧喜喜脑袋一清,酒醒了大半,“你的生辰?今天是你的生辰?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她?说着也不等谢逢回?答就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也怪我,都没问过你这事儿。今天是八月二十……二十八对吧,我记住了!”
谢逢见她?终于不闹腾了,才暗松口?气道:“无妨,我本也没有过生辰的习惯。”
他自记事起就不曾过过生辰,生辰日对他来说和平常并无不同,之?所以突然提起,不过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吵闹罢了。
可?萧喜喜却是满脸的不赞同:“这一天可?是你来到这世上的大日子,怎么能不好好庆祝呢?别的不说,长?寿面总得吃,这可?是能保佑你无病无灾,长?命百岁的,马虎不得。”
她?说着就要往厨房跑,“这会儿还不算晚,我去?给你做,你等着我!”
谢逢一怔,抬手?拉住她?:“我不饿。”
“那也得吃,哪怕只吃一口?也得吃。”萧喜喜却很坚持,说完就跑去?厨房捣鼓了。
罢了,一碗面而已,她?想做就做吧。
这时的谢逢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萧喜喜为了做这碗面,差点把厨房烧了。
“喜喜!我的天你这是在干嘛呢?!”
幸好萧远海和胡秋叶及时回?来,把她?从黑烟滚滚的厨房里拉了出来。
闻声?而出看见这一幕的谢逢:“……………………”
“咳咳咳,我、我没想干什么,就是想给谢归元做碗长?、咳咳,长?寿面,今天是他的生辰……”被烟熏成大花猫的姑娘一边咳嗽一边不服输地说,“没事,刚才只是意外,我那个,再试试,这次肯定能成!”
“别!千万别!这灶房里的事还是交给你二哥吧,他正好酒醒得差不多了。”
胡秋叶干笑着掐了身边醉醺醺的丈夫一把。
萧远海疼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憨憨地点了点晕乎乎的脑袋:“对,我、嗝,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