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结果, 谢逢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因此又强行从牙关里挤出了一句, “慢性毒,不会这么?快死,若是一毒发就死,我那好父亲,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那夜一战后,谢文韬没再让人送药过来,谢逢知道他是在等自?己毒发,向他低头。这让他觉得厌烦又可?笑这就是他那好父亲所谓的“救国之策”。
“可?你也不能?这么?干熬着啊!这得熬到什么?时?候去!”见弟弟身体蜷缩,嘴唇都青了,谢朝忧急不忍,转动轮椅就想出去,“不行,他们好歹是大夫,即便没法替你解毒,也能?想想办法替你缓解毒发的痛苦……”
“不必!”谢逢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颤着声喘气,“我没事。”
谢朝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人,见他这样坚持,到底是无奈停下了:“是因为弟妹?你怕她知道会担心??”
谢逢无声默认。
卢家父女是萧喜喜的亲人,他们知道就等于萧喜喜知道。可?他不想看?她着急担忧,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一个被亲生父亲不喜、漠视、糟践,甚至当成了狗来驯的人。
那些屈辱和不堪,他不知该如何跟她开口。
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给别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看?,谢朝很能?理解弟弟的心?情。他犹豫片刻,终是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塞到了谢逢口中:“咬着吧,大哥陪你熬。”
这毒是慢性毒,超过半个月不吃特制的药压制毒性,就会每日毒发一次,发作时?浑身如针扎骨髓,疼痛难忍。
谢逢记得谢文韬给他灌下这毒时?曾说,这毒短时?间?内不会要命,可?没有人能?在日复一日,逐日加深的痛苦中活过两个月。
如今只看?方白流能?不能?在两个月内,帮他拿到解药了。
谢逢闭目咬紧那帕子,口中渐渐泛起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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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的毒发持续了差不多一刻钟。
一刻钟后,疼痛渐渐散去,不再折磨谢逢。
谢逢闭门在屋里缓了半晌,等脸色恢复正常之后才起身出去。
期间?萧喜喜来找过他,谢朝帮着掩护了过去。
之后几天都是这样,谢逢一毒发便会找借口去谢朝屋里待着。因为他每天毒发的时?间?并不固定,所以萧喜喜没觉出异常,只是调侃他:“你还说你跟你大哥关系一般,明明每天都要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谢逢:“……”
谢逢无法解释,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以吻封缄,用两人都爱做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过这天晚上就寝之前他刚毒发过,就寝时?体力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只一次就结束了。
反倒是萧喜喜,伤好之后彻底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结束后脸蛋红红眼睛湿湿地亲着他,还想再来一次。
谢逢:“……今日有些累了,睡吧。”
他在人前清冷自?持,在榻上却?很外放,甚至称得上凶狠。萧喜喜见他不像平时?那般热情,还拒绝了第一次主动的自?己,不由愣了愣:“这么?快就累了,莫不是生病了,身体不舒服?”
她说着抬手去探他的额头,见没有异常,才放下心?来,若有所思?地嘀咕道,“那可?能?是近来太频繁,有点虚了,等明天我去我表姐那弄点滋补的东西来,给你补一补……”
谢逢:“???”
无法容忍这话?的他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只是累,不是虚。
于是莫名其?妙就在上面了的萧喜喜:“……?”
“自?己来。”
谢逢眸光带火地盯着她,大掌扶在她的腰间?,带着命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