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天是傅东流保命的王牌,他怎么可能对他的看守这样松懈。
当局者迷……
果然一遇到这男人的事情,他就没办法冷静了,没有加强的阵法一下子就将离恨天的存在暴露出了,感应到他的存在竟是在这样近的距离,无煊懊恼,也无奈。
他居然中了这样粗劣的圈套。
在对方将阵法加强之前,无煊来到了离恨天面前。
分隔了几个月,却像是一辈子。
看到那男人茫然的躺在皇上的龙床之上,无煊第一个反应是安心,紧接着,竟是下腹一紧……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了,对他的思念,身体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想抱他。
不过现在不行。
“爹。”收回可以隐去身体的青皮鬼,无煊信步走到那正认真的数着手指的男人面前,没有激动,也没有过分的热情,他很自然的问:“你在做什么?”
因为那男人像孩童一样数着指头。
听到无煊的声音,离恨天先是一愣,他没有猜想自己是否有了幻听,而是立即就往这边看来,然后,他笑了……
“在算日子。”离恨天冲着无煊比划了个数字,这是他们分别的日子,他都记着,“我说,怎么才来接我?”
“抱歉。”圈住他的手,在他的指尖上轻轻吻了下,“仅此一次。”
让他陷入危险,让他们分别如此之久,这辈子,只有这一次。
“回家再说吧,这地方闷死个人了。”皇宫再好,再华美也不过是个镀金鸟笼罢了,这几个月,离恨天早就够了,每天的乐趣就是摆弄着手指算日子,他觉得他有点像待产的产妇,在算着腹中胎儿何时落地。
如果无煊再不来接他,他可能会疯掉,因为太过无聊。
所以他一刻都不想多留。
不过他的脚还没落地,就被无煊拦腰抱住了,然后他又一次摔回到那龙床之上……
满眼都是象征权贵的明黄,那过去在离恨天眼中和冥纸没什么区别的颜色,在无煊的衬托下,竟是显得那样美丽,离恨天觉得,如果无煊和其他人也生活在这里,那即便是鸟笼,他也会乐些不疲吧……
“想你们了。”摸着无煊那棱角分明的脸,最后指腹点在他眉间的朱砂上,男人的笑容温柔且柔和,但在下一瞬,离恨天那好看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好像现在不是感慨惆怅的时候,“木涯他们呢?把我困在这里的家伙说他们被抓了?”
另外几人还没消息呢。
傅东流将离恨天骗到此处,他说木涯等人犯了要杀头的大罪,现在都被关押起了,而他是他们的好友,受他们的托付将他藏匿起来,为的是让他不被牵连。
很美好的说辞,不过离恨天不信。
他之所以没有离开,是知晓自己逃离反倒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如果激怒了傅东流,他还会被关押到更隐蔽的地方,与其打草惊蛇,不如静静等待,他相信他们会来接他回去的,迟早的事情。
他待在这里,是最安全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果真不出他的意料,傅东流会用这种拙劣的谎言骗他,不过,这男人还是那么聪明。
“做的很好。”无煊不遗余力的夸赞。
离恨天耸了下肩膀,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没办法,谁叫我是你爹。”
他大言不惭的模样,让无煊笑了出来,与落瑾同属九溟族,无煊同样有着一张用离恨天的话说就是妖颜惑众脸,他不常笑,可每次笑起来都有本事夺去他的呼吸……
这笑真要命。
离恨天腹诽着。
“是的,你是我爹,”无煊俯首,在男人耳畔轻笑,“但是爹,这是皇宫,你身上的这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