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误会了!”

“是、是!微臣们只是想多了解殿下!”

“微臣惶恐,能收到殿下的邀请已经是万分荣幸!”

那些人哪敢接他这句掉脑袋的话。

无头苍蝇一样散开,眼神依依不舍地在许玉潋身上停留,最后还是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太关注儿女私情的官员见他们失败而归,还以为是这些人拍马屁没能成功。

升官发财的念头控制大脑。

想着这种喜庆日子,多说几句也没事,便自发开口:“听闻国师前段时间又抓到了不少妖族?”

他这话题找得自信,没注意到这话一出,上位三人都停下了动作。

两人眼神冰冷,一人小脸担忧。

气氛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坐在末尾的人离他们最远,好不容易听到了点,忙着急开口,想要分一杯羹,“若不是国师制定出这个决策,不知道我们的百姓还要受多少苦,国师实在英明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最初开口的那个武将侃侃而谈,“国师一出手,起码又干掉了一个山头的妖族。”

“关押妖族的牢房都已经严重告缺了。”

阎王在世啊,许玉潋为自己点蜡。

他垂下眼不再去看说话的人,转头,一道视线恰好追过来。

黑沉的眸子里没有光点,窥不出波动,但许玉潋就是从里面察觉到了丝慌张。

他下意识抿住唇。

其实说不上难过,也不准备去责怪对方。

小蝴蝶很有自知之明,他现在其实也是个阶下囚,只不过囚/禁的方式看起来不太相同。

“闫循观,你有没有发现。”在其他人的交谈声中,他收回视线,小声道:“你对我们妖族真的很坏。”

黎琢章在旁边听得分明,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后,面上笑意再难以掩饰。

……

“闫循观。”

许玉潋凑到男人身边,问:“宴会什么时候结束啊?”

闫循观这次赴宴便是为了陪许玉潋散心。

他对其余不感兴趣,宴上,除了偶尔喝几杯,注意力全在身旁的人。

看人习惯性没骨头似的往自己方向歪,闫循观侧了身,主动让他靠着自己。

他们坐的位置在庭院靠里。

这个时节的日头很轻,落在府内,薄薄的嫩黄并不灼人,屋檐遮挡出的阴影恰好,清清凉凉笼罩着许玉潋。

他在落座后添了件深黑外袍,低着头,神色朦胧不清,脸色白纸般,就快全埋进领口里让人莫名想起那些见不了日光的诡艳精怪。

熟悉的热度触上他额间,闫循观垂眸,问:“困了?”

“如果累了我们可以先离开。”闫循观默不作声往他身体里传灵力,安慰:“反正礼物已经送出去了。”

许玉潋贴着他的掌心,不说话,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充当摇头。

那就是要留下。

闫循观没再开口,挑了点新拿来的水果喂他。

昏昏欲睡的时候,许玉潋察觉到身旁有人要经过,他还特地挪了下腿。

结果下一秒,腹部突然传来了片湿意。

许玉潋猛然惊醒,看见了跪在一旁疯狂请罪的侍卫,以及浅色衣物上被染上的大片酒渍。

他接过旁边递来的手帕,没抱太多希望地擦了下。

果然无济于事。

闫循观皱眉想要说什么。

不等闫循观起身,黎琢章率先开口:“这样容易着凉,况且已经脏了,不如先跟我去后院换件衣服吧,一直穿着也不是个事。”

许玉潋迟疑,“可是殿下,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