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该冷静一点。”封徽语气平淡,抱着人稍微后撤了些距离,瞳色是冷淡的深黑,“他现在还没恢复好,要做什么都不能急。”

动作拉扯间,受影响最大的反而是许玉潋。

在那双手跟着宁肃羽稍微抬起的时候,似乎略重地揉了下。

在宁肃羽眼里,便是原本出神的青年不知怎么的,毫无预兆地弓起了背脊。

纤弱的肩头不堪承受般地缩了起来,他整个人绷得很紧。

随着声泣音,青年唇瓣张合,喘息时白皙的胸。脯快速起伏,很快就卸力般地软倒在了封徽的怀里。

侧开脸时,还能看见他白皙脸庞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茫然。

汗水把他稠丽的五官重新描摹了一遍,鼻尖坠着的汗珠摇摇欲坠,那副力竭模样并不狼狈,反而带着无尽的色。气,勾着人,恨不得伸了舌头过去卷走那滴汗水。

宁肃羽思绪都乱了片刻,此刻他脑袋里唯一明显且清晰的就是。

空气里那股香气变得更加浓郁了。

“我兄长他……”迟钝开口,宁肃羽看着明显已经昏睡过去的许玉潋,桎梏着封徽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他慌乱去探鼻息,手指都开始发抖,“他是受伤了吗?”

“没受伤。”

封徽抱着人先是愣了下。

原来是只十分容易熬过熟热期的小蝴蝶啊。

察觉到手上湿滑的一片,他转头看向宁肃羽,安排道:“只是……反正你先去烧点热水,方便洗漱。”

宁肃羽没明白封徽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平静。

他剑眉竖起,坚信情况不可能像封徽说的那样简单,否则许玉潋怎么会变成那样。

“你让开。”

态度有些不掩饰的在意了。

封徽不清楚许玉潋会不会介意被别人看见,不过目前这个情形,他如果不让开,宁肃羽多半要动手。

“你确定要看?”

封徽见他那个表情也明白,只好点点头,“那好吧。”

他没有将人从自己的怀里抱离,顿了片刻,将被泡得有些发皱的那只手拿了出来,粗粝指腹轻浮地勾着,上面还残留着某位小蝴蝶方才留下的痕迹。

“和进洞时闻到的那股味道差不多。”封徽当着他面,放到鼻尖处做出了嗅闻的姿势,上扬的眉头是直白的挑衅,“比我见过开得最盛的花都要香,像融化了的糖糕。”

说完,他想到什么,没忍住直接抬了抬嘴角,轻笑了声,“你应该认得出这是什么吧,宁肃羽。”

“……”

某些时候,小小的乘人之危,封徽觉得也不错。

……

迫于那晚的风雨,三人暂时留在了山洞。

隔天一早,发觉天晴后他们便直接回了封徽的竹屋。

之前的村落已经不能再待,宁肃羽心知他已经沦落到了这样的境地,要是还放不下脸面,只会让许玉潋继续跟着他吃更多的苦。

而且现在许玉潋的身份也不适合在外露面,所以等整理好给许玉潋休息的临时床铺后,他和封徽在洞口旁,说了他如今的大致情况。

其实当时,宁肃羽可以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做了那样的决定。

如果封徽是站缴妖营的人,宁肃羽就等于自寻死路,连带着把许玉潋也给害了,好在,不知对方是好心还是贼心,最终还是同意了他们暂住的请求。

许玉潋醒来身处的位置就已变了个样。

纯白古朴的老式蚊帐拢在床架旁,透过窗口,茂密高挺的竹林正在随着风的方向摇晃,零星几片飘落的竹叶已经偷溜进了屋子里。

“我这是在哪?”

他揉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