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骤然晕起层浅浅的水红,即便这样,他还不忘解释道:“这是我的翅膀。”
他没明白宁肃羽为什么要问,又抬头去看宁肃羽,小声问道:“你没有吗?”
仍处于震惊之中的宁肃羽迟疑抬起眉。
“什么?”
“翅膀。”想起那些同族最爱问他的问题,小蝴蝶还不知道这是在求偶时用来邀请的话,十分认真地打量宁肃羽的身形,重复道:“你的翅膀好看吗?”
从前他不会提到翅膀,因为他没长出来,但今日不一样,他有翅膀了。
虽然还飞不起来,可只要长出来了,那都是迟早的事。
他的小翅膀一定是最好看的。
还难受着,但爱漂亮的小蝴蝶来不及再想那么多。
好不容易找到炫耀的地方,他便无比得意地畅想了起来,定要和这个可能是他朋友的人比比。
最好对方能夸夸他,那他以后肯定会愿意当对方的好朋友。
宁肃羽跟妖族没打过交道,不仅听不懂潜台词是什么意思,更听不出来小蝴蝶的小心思。
他现在完全被许玉潋身后那两个翅膀弄晕了头,回答起来糊涂得很:“什么,那,我应该长个翅膀吗?”
“翅膀都没有……”许玉潋见男人没有翅膀顿时失去了兴趣。
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他嘴角耷拉了下来,眼里含着盈盈水光,闷闷不乐地拉着封徽的手往自己肚子放。
“你快摸摸我。”
他之前就有说过自己哪里难受,但封徽顾忌他生病的状态,担心会不小心伤到他,还是准备先观察清楚再做决定。
不过被宁肃羽打断了。
没料到许玉潋现在会突然拉过他的手,封徽来不及反应,直接顺着力道碰到了某处柔软的位置。
体温发烫的小腹隔着层薄薄的亵衣毫无阻隔的裹在男人的手心里,软得像是随时都能化开的牛乳,那些勾着男人嗅闻的潮暖香气在那变得愈发浓郁。
封徽抽开手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他瞳孔微缩,是某种偏于兽性兴奋的表现。
“公子。”
“他怎么了?”宁肃羽再迟钝也该在发现许玉潋身份问题后,察觉到他的病情并不简单。
他几步走近二人,心中不爽的情绪在看见青年此刻明显不适的表情消退,他伸手扶住许玉潋,表情凝重,可之前那股令他浑身发烫的香味,好像更浓了――
是许玉潋身上传来的味道。
和从前淡淡的浅淡药香完全不同。
现在的情况似乎不能再用普通的热症来进行解释,没人会觉得一个妖族被普通的热症折磨成这个样子。
封徽的手还放在原来的位置,甚至因为小蝴蝶不安的动作,被夹得更加的深入。
闻言,他抬起头,“你不知道他的情况吗。”
宁肃羽沉下眉,答案不言而喻。
封徽扯了扯嘴角,向来平静的面容上有些微不可查的躁动,和不情愿。
宁肃羽和许玉潋的关系似近非近,但不论怎么说,有兄弟名义在明面上,他没什么理由隐瞒真相。
“妖族的熟热期。”
他说。
“代表成熟,代表他们跨入生命的下个阶段,代表独立生存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发育完成的生殖腔。”
封徽被自己刻意说出的用词刺得心脏猛缩,道德边缘的刺激感让他控制不住地感到快意,以及身体上过于突兀的变化。
然后他吐出一口气,抬眼,意味不明地说道:
“许公子需要伴侣来缓解这份痛苦。”
什么样的病症会需要伴侣……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