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舒服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跟我也说说呢?”

依旧在试探其中容纳的程度,指节弯曲,增加扩大。

许玉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脸上的表情很迷茫,话语也词不达意。

只觉得薛傅韫手上的每寸薄茧,都变成了可怕的东西。

随意动作两下,就能够感受到极为不可靠的颤栗。

蜷缩着脊背,鼻腔闷出几声低泣,许玉潋陷进薛傅韫的怀里,仿佛是做了场特别怪异的惯例体检。

“不对的……”

许玉潋从来不知道人类之间还会做这些事情。

好可怕,连蜷缩起手指的力气都显得那样奢侈。

脑子都快没办法思考解决办法,只能被迫依附着始作俑者,被迫去体验那些,他从未得到过解释的感受。

咬着指尖,许玉潋的思绪就像是被暴雨冲刷而过。

好像不论他怎样躲藏都会被薛傅韫逼着去面对自己,周围反光的玻璃门,还有洗漱台上的镜子,全部变成了许玉潋不愿意面对东西。

场面是宿舍里从未经历过的混乱。

衣服堆在了一块。

脸蛋哭花的小男生好像已经开始犯困了,头一点一点地靠在薛傅韫的胸膛上,光洁修长的腿垂在地面,依旧下意识地紧紧并着,像是在防备什么。

沉浮在情绪与身体带来的怪异里,少年?i丽的五官在夜晚好似蒙了层雾。

他雪色的肌肤如同在雨夜里散发着莹润光泽的玉石,微长的发丝被汗水晕湿浸透,变成流动的深色水草缠住了他的脖颈。

画面看上去极为诡丽。

如果再观察仔细些,或许还能发现少年腰间不时颤抖的动作,以及仍停留在里面的,那节男人被泡得发皱的手指。

那晚,论坛里的帖子没有断掉每日一更的频率。

只是这次发帖的言论变得极为简短,不再是贴主惯用的那种腻人口吻,而是简短的一句话,带着某种无法掩饰的炫耀意味。

‘睡觉的样子很乖,接吻的时候也是。’

以前周末的时候寝室里只会有许玉潋一个人。

其余人不是住得近需要回家,就是要和朋友去别的地方玩,只有许玉潋会留在这里。

但这天早上,寝室里多出了个薛傅韫。

而薛傅韫的床上多出了个许玉潋。

两个人在被子里面面相觑,薛傅韫从床上坐起身,在小男生还留有睡痕的脸颊上亲了下,“宝宝早。”

许玉潋没忍住皱了皱眉,缩进被子里,偷偷用手背擦了下脸,“我怎么睡在这里。”

“你忘记了吗?”

薛傅韫表情惊讶,好像背了一晚上台词那样流畅地开口,“昨天晚上我们说试一下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然后我们就试了一下,但你好像感觉不到什么,所以我们又试了很多下,后面宝宝你好像舒服到动都动不了所以我……”

在薛傅韫的话语声中,许玉潋脸颊渐渐涨红。

他急忙拿枕头压在男人脸上,制止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两个人的关系好像并没有因为那件事发生什么改变。

但好像又改变了很多。

薛傅韫比从前更粘许玉潋了,基本上有许玉潋在的地方,他只要有空都会跟过去,像一个大型挂件跟在他的身边。

许玉潋不爱抛头露面,但学校里认识薛傅韫的人又太多了,所以每当遇到别人和薛傅韫打招呼,许玉潋总是低着脑袋假装不认识他。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别人更想借着认识薛傅韫这个契机,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

薛傅韫也没说。

最近他的社交软件上,给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