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脸:“抱歉阿浔,我只告诉了老爷子,我只是猜测你怀孕了……”
“他让你处理掉我的孩子,对么。”
文浔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气。
徐柔缓缓点了点头。
隔了几秒,文浔笑了,声音好似自言自语:“还真是行动迅速啊……”
都说老人家喜欢隔代亲,文浔承认,自己曾经还抱着一丝丝幻想,想着自己万一和靳砚之有了孩子,在两人的坚持下,靳老爷子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慢慢接受。
这毕竟是靳家的血脉。
现实把文浔的幻想撕的粉碎。
靳老爷子要的从来都是绝对控制。文浔是一粒棋子,棋子就要站在自己该站的地方,任何逾矩、破坏规则的事情,都是他不能容忍的。
“靳砚之知道么。”文浔轻轻问。
徐柔摇头:“我觉得,应该是不知道……但是,靳凯似乎知道了。”
文浔意外的抬起头,徐柔目光闪躲,很是自责。
“靳老爷子让我负责这件事的善后……前几日我去找熟人打听可以给你安全做手术的地方,被靳凯得知了。”
徐柔心里闪过一丝绞痛。
多年前,她怀上了大女儿的时候,靳凯也是这样,安排了耳目在自己的身边。产检结果刚出来,靳凯就强迫她打掉了孩子。
原因不言而喻那时候老三家和老四家正在争权,老三家的靳砚之呱呱降生不久,老爷子久未抱孙,大笔一挥,赏了老三家不少集团股份,还做出了要亲自培养靳砚之的承诺。
这让内斗中处于下风的靳凯急红了眼睛。这种时候,靳凯如何肯徐柔十月怀胎只生一个女孩。
徐柔就这样,痛失了自己的孩子。没几个月,她再次怀孕,这才有了靳丛安。
“靳凯?”
徐柔脸上的无助和不知所措更加深了一分:“抱歉文浔……我没办法防范靳凯。他不会让你平安生下靳砚之的孩子的,他比老头子更在乎靳砚之的子嗣。你一定要小心他。”
徐柔想要握住文浔的手,却被文浔轻轻避让开了。
显然,她已经失去了文浔对她的信任。
“徐姨,我还有个最后一个问题。”
徐柔点点头,无措的看着文浔:“你问,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爷爷为什么不让我和靳砚之有孩子,靳家到底为什么不能接纳我。”
……
陶姜在场地里转了一圈,到处找不到文浔,她扭头看到了桌上文浔的包和保温杯,走过去拿在手里,一转身,看到了文浔。
“刚刚去哪儿了?”
文浔面无表情,拿过了保温杯,直接丢在了垃圾桶里。
“走。”
陶姜莫名:“怎么,不彩排了?”
新郎没有到,但是伴娘和伴郎都已经就位。
自文浔从化妆室里走出来,靳丛安的目光就紧紧落在文浔的身上,她的身后跟着的是自己失魂落魄的母亲。
文浔一言不发,大步向着陶姜的车子走去。
陶姜看了一眼徐柔,也跟上了文浔的脚步。
关上车门,文浔强装的镇定自若才分崩离析。她全身颤抖着,用手捂住了脸。
陶姜不敢多问,赶紧给文浔系好了安全带,启动了车子,开了出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众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婚礼前夕,新郎不在也就罢了,怎么连新娘也撂挑子跑路了。
徐柔见靳丛安想也不想就要去追,一把拉住了儿子。她的脸上鲜少出现怒容,此刻气的嘴唇都在抖:“丛安!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靳丛安甩开了徐柔:“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