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亲口说的,不过是一夜情而已。既然是一夜情,我几点走的有什么干系。”靳砚之一本正经的回道。
文浔咬了咬嘴唇,内心恼了。
是啊,是她亲口说的……成年人之间酒后擦枪走火算不得什么……她和靳砚之又不是头一次……她这么问,显得自己好像早晨被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很意难平似的……
紧接着,另一个念头窜上了心头好像昨晚,靳砚之滴酒未沾。
那些激烈的欢/ 爱发生之前,他明明是清醒的。她说的那些胡话,做的那些事情……他记得会比自己还清楚。
文浔脸烧的厉害,她原地转了半圈,自言自语:“走走走,外面冷死了!”
说罢,看也不看靳砚之,几乎是小跑着往室内冲去。
一秒后,靳砚之脸上漾出了笑意,他摆了摆手,杜宾也乖乖的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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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浔还给我带礼物了!”
杜医生显然很喜欢文浔送的“金色赤道丛林”早茶套装,捧着盒子乐的合不拢嘴。
“我听靳爷爷说,您每天坚持六点起来做瑜伽,然后雷打不动一杯清茶醒神,就想着给您换个杯子换个心情。”
杜医生受用的不行,上前就抱住了文浔,扭头看向了同样对京剧脸谱镇纸爱不释手的靳老爷子夸:“这闺女忒会说话了,要是自家孩子多好呐。”
“说的什么话,”靳老爷子“哈哈”笑了笑,“她可不就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在我眼里,她和砚之,丛安可没有区别!”
靳老爷子大病一场痊愈后,大部分时间只能坐在轮椅上行动。为了见文浔,他一个老早就下楼在大厅里一边等一边让佣人们布置家里。
连门口的圣诞树,也是听靳砚之提及文浔喜欢节日气氛浓郁的装饰品之后,爷爷派人下午紧急采购紧急布置出来的。果然,文浔一进院子就完全被吸引了。
靳老爷子笑眯眯的瞥了一眼靳砚之。他正站在文浔身后两米的地方,目光一直安静的落在女孩身上。
靳老爷子的话真切熨帖到了文浔惴惴不安的心。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长辈和善的笑容了,也很久没有在一个大家庭里过节了。
文浔眨了眨泛酸的眼睛:“明明我是来蹭饭的……”
杜医生抓着文浔的手不舍得松开:“说什么傻话,阿浔要乐意,一直住这里也可以!”
一说到“住”,文浔下意识的想到了昨晚被卢意强行收走的碧辉堂的房子。冰冷的屈辱感像深夜的雪一般,埋在了她的肌骨深处,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清醒。
文浔端起热可可呷了一口:“谢谢二老的好意,不必麻烦的,我可以另寻住处。”
她的话无意中在侧面坐实了那些文家母女被扫地出门的传闻。靳老爷子和杜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杜医生行医一辈子,最见不得抛妻弃子的桥段,她眼窝子浅又心细,追问了一句:“那孩子,你昨晚回来以后住哪儿了呢?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
也在这个当口,文浔被种种事情搅合的生疼的大脑里突然莫名其妙窜出一句浑话
昨晚在酒店套房里,最动情的时候,她曾经骄横的搂着男人的脖颈,细腿勾着他的腰肢,不依不饶:“靳砚之,不许出去……”
文浔一口热可可喷了出来。
第6章 一旦“敌情”出现,对靳砚之占……
两位老人一脸懵:“这是怎么了?”
文浔手忙脚乱的擦拭嘴角和桌面,忽听得身后靳砚之悠悠然的开了口:“太烫了。”
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懂的荤话。
文浔脸涨成了烫红的苹果。杜医生只当靳砚之说的是可可,上前拦住文浔:“没事,佣人会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