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被靳砚之扣着手腕压在小巷子里索吻是一年前,那种心跳要飞出嗓子眼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她的买手旗舰店刚刚开张。新认识的男模不满意文浔对他的“冷落”,大张旗鼓的来店里闹事。

出手保护文浔的人很多,她一向不乏爱慕者,可唯有靳砚之,不知从哪儿冲了出来,一拳正中那人鼻梁。

店内乱成了一团,文浔拔腿就跑。三两步被靳砚之捉住,他赤红着眼睛啃咬着她的红唇,像是一场意图不明的泄愤。

生气的人明明应该是她文浔不是么。

她和靳砚之只不过睡了一次,她又不是他的私有物品,何至于此这么多年来都念念不忘。何况,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管过靳砚之与其他女人的交往,尽管靳家总是高调的宣称已经在物色家主夫人人选。

不公平。

文浔挣脱不得,只是冷眼承受着男人的深吻。

一吻毕,靳砚之有些气急败坏的挑着文浔的下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靳总你总不会不知道……迟来的叛逆期总是生猛而汹涌吧。”

深夜的对峙让久别重逢的两人关系再次剑拔弩张。文浔在靳砚之的眼里看到了全然陌生的自己。

那个离开了他的庇护,离开了家族的照拂,独自一人在外野蛮生长越发叛逆的自己。

文浔没有等来靳砚之的答案。那一夜后,靳老爷子病重的消息突然传到了伦敦,靳砚之第二天急匆匆的离开。

本以为他们之间再没有故事,可是造化弄人,文浔又回到了江城。

是她撩拨的靳砚之,是她没有沉住气,是她在众叛亲离之中急于找到一点安慰剂,救命稻草一样在昨晚牢牢抓住了靳砚之。

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上的。

她只想取一瓢温暖暖一暖自己罢了。

手机在手袋里震动了起来,文浔赤脚下床拿了出来。

除了尤豪意难平的嚷嚷了半宿诸如“为什么不等哥哥就自己先走了?”“是不是老靳把你给拐走了?”“哇靠你和靳砚之之间的传闻是真的???”这样的废话之外,未读消息还有陶姜和付媛的消息。

陶姜简单明了的给了文浔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付媛则甩出了自己大儿子和二闺女的照片,配上了两个娃娃软软糯糯的问候:“文浔阿姨,咕哒猫宁……”

文浔失笑。

孩子的语音下,付媛发了一张名片过来,直奔主题:约了江城最好的离婚诉讼律师今天的时间。醒来后直接来我家。

文浔打开了窗户。凌冽的风一下吹散了室内的气息,连同旖旎的属于靳砚之的味道也悉数散去。

她站在二十八楼,在清醒的冷风里眺望着整座城市。文浔蜷起了手指,感受着阔别已久,从高空一点点沉淀至地心的回归感。

该来的总会来,那些她已经失去的,即将失去的,她都会一一讨要回来。

第4章 刺向文浔的那把刀来自她的至亲……

文浔到的时候付媛正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打雪仗。

付伯父爱马人尽皆知。付家的院落四周就是马场,修缮的富丽堂皇,每一匹马都有巨大的恒温独立马厩,说是五星级酒店也不为过。

难得下雪,驯马师们把马儿牵出来溜达,付家的小公子和小公主两个孩子看到雪和小动物,撒欢叫的比马儿还雀跃。文浔隔着铁栏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温馨到不真切。

付媛一扭头看到文浔愣愣的站在原地,嗔怪:“你傻站着我以为谁堆的雪人呢。”

文浔勾唇,由衷的说道:“好久没有看到和和美美的正常家庭了,想多看会儿。”

这话说的真诚又让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