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听爷爷的话。”
靳老爷子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文浔,满意的笑了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时,靳砚之的目光一直静默的落在文浔身上。她坐下时下意识的要满上第二杯酒,被靳砚之一把拿走了杯子。
“够了。”
文浔喝的那一杯是酩悦香槟,度数并不高。文浔伸手就要去抢,靳砚之淡淡然的开口:“不是前一秒还答应了爷爷要努力造人。”
造、人。
文浔的血一下冲向了大脑,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怼。
靳砚之挑眉:“还是你喜欢试试酒后的?”
试你大爷!!
文浔脸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把靳砚之的厚脸皮撕下来给自己当面罩。
靳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厚颜无耻之人!
周遭一片轻笑。
“哎呀,看到阿浔和砚之感情这么好,我又想起自己和老文刚刚结婚那会子了。”施秋染眼眶红红,无不动容的说。
正在给施秋染布菜的文将益手一顿,脸上讪讪的,不知道怎么去接那句话。
文浔看了看他,凑过去,亲昵的勾住了文将益的胳膊:“现在爸妈的感情也好着呢。爸爸,等你忙完了这阵子,带妈妈出去兜兜风吧,怎么样?”
一桌人的目光落在文将益的身上,他硬着头皮点点头:“当然了,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就安排。”
“耶,爸爸真是我的大英雄。”文浔娇俏的撒娇道。
文将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文浔对自己笑了。左边是温柔贤淑的前妻,右边是可爱听话的女儿,这样的生活似乎好像离开了他一光年之远。
他低下头,默默地喝着酒。
家宴在三小时以后结束。关于婚礼的细节都聊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分几路离开。
文将益走在后头,看着文浔把施秋染送上了车子,隔着玻璃,施秋染还恋恋不舍的望向“丈夫”和女儿的方向。他生生移开了视线。
“阿浔,和爸爸到公司聊事情不要聊太晚哦,早点休息。”
听到施秋染的叮嘱,文浔忍着鼻子的酸楚,点了点头。
这一晚对母亲来说,是混沌黑暗中一个不可多得的团圆桥段。她不确定母亲以后会不会生出对父亲更深的依恋,但是如果能让她开心一小会儿,也是值得。
车子载着施秋染消失在了道路尽头,文浔脸上乖乖女的笑容荡然无存。
她转身,看到文将益有些无措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很疲惫,可是她不得不继续应付下去。
“爸爸,谢谢你……”一秒后,一滴泪从眼眶溢出。
速度之快,声音之颤抖,文浔自己都吃了一惊。
“阿浔,千错万错是爸爸的错。”文将益终究是不忍心看到女儿哭,颤着声音开了口。
时隔五年,父女再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光景,难免让人唏嘘。
文浔上前一步,把头轻轻靠在了父亲的肩头,像是小时候一样依赖着他。
“不会,我明白。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也感谢你,为了我和砚之的婚礼,能出席这场家宴,能哄妈妈开心片刻。”
文浔哽咽了,说不下去的样子。
文将益的愧疚成倍的增长,心里难受极了。
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这是爸爸应该做的,也是爸爸仅能做的了……”
耳听得他要继续往下说,文浔打住了他的话头。她揉了揉眼睛:“爸爸,那件事,一定还有办法转圜的。”
文将益摇了摇头:“阿浔我知道是你让砚之把我保释出来的,可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文浔又落下了一串眼泪,她急着打断了文将益的话:“不